不要聽他們的,林知心想,徐頌年要是真捅了自己一刀,今天他們都不能活著出去。
短刀反射著冰冷的日光,幽幽地映在徐頌年臉上,他不緊不慢道:「沒想到周傳影這麼膽小,以為綁了我的情人就能要挾我自殘,可笑。」
男人眯了眯眼睛,手裡的刀架上了林知脖子,「你要是不在意他就不會過來。」
「我來只是看周傳影在不在,如果你們圖錢我可以給,想要我的命恕不能答應。」
徐頌年語氣涼薄,看著林知像陌生人,「你們要殺就殺吧,殺了他,你們也跑不掉。至於周傳影,我有的是時間玩死他,權當用他的命給林知償命了。」
林知沒想到徐頌年能說出這番話,僵在原地不敢置信。
歹徒也不信,說:「休想騙我們。」
說著,就往林知胳膊上劃了一刀,林知頓時疼的面孔扭曲,靠著椅背冷汗直流。
「信不信由你們,林知只是我的情人,沒了他我可以再找。」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男人都不能為了老婆孩子付出性命,更何況是一個暖床的工具。像徐頌年這種名利雙收的成功人士,自然是惜命大過其他。高個男人猶豫了,示意其餘三人看好林知,拿出手機給周傳影打電話。
男人轉身的時候,其中一個人道:「老三,我口渴了,去拿瓶水過來。」
「好。」
日光西移,中間的空地上掉了幾塊碎玻璃,順著角度反射刺眼的光亮。離林知最近的那一個被晃到眼睛,下意識閉眼。就在這時,徐頌年動了,健步上前抬腳踹飛男人手中的匕首。
哐當一聲武器掉在地上,驚得其他幾人頓時回頭,離林知最近的那個舉起刀就要往林知脖子砍。
林知嚇得心臟都要停了,濕漉漉的眼底映著歹徒雪光鋒利的刀尖,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命喪黃泉的時候,一雙手橫空抓來,抓住男人的手腕狠狠一擰!骨骼發出錯位的咔嚓聲,隨著歹徒一聲嚎叫,徐頌年抬腳當胸一踹,直接把人踹飛倒地。
守在倉庫外的保鏢得到信號衝進來,控制住歹徒。
將人綁了,保鏢問:「徐總,這四個人怎麼處置?」
「送去公安局。」
「是。」
林知被這一系列變故弄懵了,他沒明白剛才還被人刀架著脖子,怎麼過了一會兒就地位倒轉。林知眨了眨眼,隨著徐頌年的動作游移目光。
四目相對,徐頌年居高臨下,盯著林知狼狽的面龐,一言不發。
林知還被綁著,嘴也被捂住,只能用眼神向徐頌年求饒,可憐又可氣。
「知道錯了嗎?」徐頌年問。
林知趕緊點頭。
指尖伸向臉龐,徐頌年使勁,就將黑膠布撕下來。膠水和皮膚發出刺啦一聲響,扯動紅腫的嘴角,疼得林知直冒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