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這個樣子我放心不下。」
「萬事有我呢,我明天白天還有事要處理,宋姨今晚休息好了明天才能有精神照看。」
徐頌年說的合情合理,宋澄也不在執著,拎著包一步三回頭離開病房。
徐頌年給林知開了單人病房,雪白的牆壁和燈光異常刺眼,林知眼睛在眼皮下轉動了幾下,嘴巴起了干皮。
徐頌年用棉簽沾了水打濕林知的嘴唇,關掉病房的燈,看著兜里響起的手機走到外頭才接起。
「周傳影抓到了嗎?」
「抱歉徐先生,我們找遍了周傳影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沒有看到人。」
「繼續找。」
「是。」
長廊亮著燈,只有徐頌年孤單的身影,他還穿著在公司時的大衣西裝,在樓道口抽了一根煙,等煙氣散的差不多,才往病房走。
徐頌年脫掉外套,躺在旁邊的陪護床上,側對著林知的面容。
黑暗中,只有從窗戶反射進來的微薄雪光,徐頌年眼睛格外黑沉,隔著被窩輕輕搭在林知手臂上,呢喃:「快點醒來吧。」
凌晨四點,林知被痛醒,對著黑黢黢的病房小聲呼喚。
徐頌年睡眠極淺,敏銳捕捉到林知的呼喊,立刻下床開燈,對著林知虛弱的目光。
「水,我想喝水。」
徐頌年倒了一杯溫水過來,微微托起林知的腦袋,將杯口抵在嘴唇。
水流划過乾枯的喉嚨,如逢甘霖,林知迫不及待的要和第三口,被徐頌年收回杯子。
「你剛醒,不能喝太多水。」
林知全身注意力都在水杯上,說:「我好渴還想再喝,醫生不會知道的。」
徐頌年不聽他的央求,直接把杯子放回桌面,俯身問:「你怎麼會在開車的時候暈過去?」
林知搖搖頭:「我不知道。」
徐頌年見他難受,也不多問,給林知掖好被角,「再睡會吧。」
「睡多了不想睡了,陪我說話吧。」
「宋姨到上京了。」
這個消息讓林知激動了一下,扯動腹部的傷口,疼的他眉毛皺在一塊,「你給我媽打的電話?」
「嗯,這麼大的事,你別想瞞著她。」
「那我媽現在在哪裡?」
「我給她安排了酒店,等天亮再過來看你。」
「徐頌年……我真的好疼,你去喊醫生過來給我打點止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