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櫟的話被打斷,堅果被黃教練訓了一番後,朝他倆走去,打著招呼。
「你咋想的啊?」堅果瞧了瞧政語的膝蓋,蹭破了一大片,雖說只是皮外傷,但也夠嗆了,「完全沒必要擋啊,紅鷹那個傻缺22號也不一定會撞到羊咲。」
「隨便。」政語擺擺手,膝蓋的破皮並不那麼疼,讓雲南白藥冷噴霧給止住了。他左右張望:「羊咲呢?」
「對啊他人呢,不得給你磕好幾個頭?」堅果聲音洪亮,惹得周圍幾個隊友也在笑。
何櫟有點看不下去,冷冷一哼:「好歹羊咲進了球,政語是想保那個球吧。」
「還好是球先進裁判才吹。」某個隊友插話道,「不然真不值,咱控球一直占優勢,不怕沒球進。」
「控球有什麼用啊?還是得進球吶,羊咲挺厲害的,速度夠快嘢。」
堅果「嘖」了一聲:「你個二哈咋還幫他說話——」
「別吵來吵去了。」何櫟終止了隊友之間的爭吵。
「……」政語沉默著,賽場上找不到羊咲,觀眾席他也看了,他爹並不在。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心不在焉,似乎是為何櫟剛才被打斷的話,也似乎是在想羊咲和政宗實去哪了。
他總覺得他爸爸是不是去找羊咲了,心理彆扭,卻說不上滋味兒,他爸未免太關心羊咲,他的好大兒受了傷,怎麼不關心關心——可這也不是壞事兒,政語思來想去,長長嘆一口氣,把一旁的何櫟嚇了嚇:「你也別急,我回頭看看能不能從我爸那兒套出點有用的。」
「哎別說了。」提起這個,政語又心思憂慮起來。
幾個人說著話,黃教練來了,大伙兒就各干各的,休息的休息,吃東西的吃東西,拉筋的拉筋。
黃教練笑眯眯對政語讚揚了幾句話,政語左耳進右耳出,等教練講完,直截了當問:「羊咲呢?」
「羊咲?」黃教練愣一下,沒太反應過來,抓了抓頭髮道,「啊他那個……哦對,他腰有點不舒服,去弄膏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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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咲在騰躍俱樂部的宿舍,第一次有除了他以外的人進來。
騰躍對未婚員工頗為照顧,在球場附近步行十分鐘左右的一塊區域建了一棟公寓樓。
單身公寓,也就是員工宿舍,都是單人間。大的有三四十平米的,但羊咲是球員,能分到的房間不多,私人空間只有十五平米。不過有公共分攤區域,餐廳和廚房。日常需求完全可以滿足。
他個人很喜歡這間小屋子,前前後後搬入了不少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