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分擔著,幫政語喝了剩下的shot,何櫟笑著嘆一口氣:「我這是在幫他,你們懂啥呀!」
「幫什麼啊?」席間有人發問。
何櫟模模糊糊地說:「幫政語追羊咲啊……」
此言一出,屋內驟然安靜,在一旁看熱鬧的黃教練,筷子上夾著的花生米一抖,滾到了桌面上。
羊咲也呆了,他下意識看向政語,政語已經趴在桌上閉上了眼,不知道是睡了還是裝的。
所有人的視線就只能集中在兩個主人公中唯一一個清醒的身上,羊咲臉很紅,是熱的或是酒氣,他張了張嘴,面對這麼多人的驚疑眼光,他有些招架不住:「沒有這件事……」
「羊咲,你別怕啊。」何櫟一喝多就成了話匣子,越說越起勁,滿口子京腔,「我可兒看在眼裡的,又給你帶早餐又送你這兒那的,哎這傻缺怎麼睡著了呢……哎這樣吧,我把他和我說的那些發春聊天記錄發給大伙兒,咱逼他一把!別天天搞地下黨似的給你整得抑鬱了都!」
他語無倫次,掏出手機就要調聊天記錄,羊咲趕緊把何櫟手機奪了過來,長按關機,一氣呵成。
信息量太大,堅果暈暈乎乎看傻眼了,其他人更不敢有什麼動作,呃呃啊啊地說不出話,政語什麼人呢,大家都曉得他同性戀,卻沒想到會喜歡羊咲,不像假的,畢竟何櫟也挺認真的。
沉默之際,黃教練皺眉罵了何櫟一句粗話,繼而叮囑道:「行了!這種遊戲以後別玩了,酒鬼的話你們也信啊?時間差不多,大家早點回家歇息。」
好在許多人都喝暈了,暫時沒有太在意,都高高興興打道回府,黃教練安撫了羊咲幾句,攆著何櫟耳朵,親手把他塞進他家的車裡。
政宗實來接政語,黃教練把政語扶出飯店,像塞何櫟那樣,把他塞進轎車內,本以為來接的也是這些有錢人家的司機,沒想到一開門,駕駛座的男人回過頭,和黃教練對視一眼,「怎么小語又喝這麼多?」
「誒誒,政總。」黃教練嚇了嚇,賠著笑,沒有答言。
政宗實冷冷瞅一眼政語,片刻後,他問:「羊咲呢?」
「羊咲啊?」黃教練沒想到政宗實問到他,他突然想起飯桌上何櫟開的玩笑,實在是惡劣,得罪羊咲還在一邊,要是得罪了政語,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不過政宗實既然問羊咲,那羊咲這邊也不能得罪了——總而言之是不能得罪政宗實。
「羊咲啊,可能心情不好吧,提前走了,發生了點尷尬的事。」
「什麼事?」政宗實英眉一橫。
黃教練儘可能保守地形容一番,「何櫟嘛,也是喝多了瞎說話!政總您大人大量,別和年輕人一般見識,過幾天大家也就忘了這事兒了。」
政宗實又問:「政語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