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語在後排一直沒吭聲,突然懶洋洋開口:「爸,你不是說不來看比賽麼?」
政宗實稍稍朝後方側頭:「我沒有說過我會去。」
「比賽不就在下午。」政語沒好氣講。
「你想要我去嗎?」政宗實反問。
政語深吸一口氣,換了個坐姿:「你把會推了,不就是去看比賽嗎?」
看比賽,他又不上場,不就是去看羊咲嗎?
連著好幾次發現他爹和羊咲的相處不對勁,一直到施羽京那晚的失態傷心,政語是傻子也能明白他爹對羊咲的態度不正常,施羽京又要被他爹拋棄了,哪怕可能只是圖新鮮一陣子。
施羽京是什麼性格?知道政宗實另有新歡絕對不會自討沒趣地撒潑挽留,只會黯然神傷、小心試探。他爹要放出一點兒不喜的信號,施羽京就玩失蹤,連政語也不聯繫了。
他又不是沒失蹤過,政語記得很清楚,曾經有足足半年時間,施羽京不像一隻花孔雀一樣告訴他現在又在哪個國家哪個城市,問他需不需要代購,買了什麼寄過來。
人間蒸發。
政語從政宗實嘴裡撬不出任何答案,那段時間提到羽京叔叔,政宗實就給他丟冷眼,恨得政語連他爹的皮都想扒了。
後來某人可能療傷好了,又屁顛屁顛滾回來了。
政語恨不能給施羽京兩拳,讓他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但是政語又不忍心,只能在樹下托住施羽京,確保他別真的吊死了。做夢都在替施羽京請求,他爹真的愛上羽京叔叔後羽京叔叔把他爹甩了。
政宗實不怒反笑:「韓國代表的助理說他們今晚喝多了,明天需要休息一天。」
一句話讓政語吃了鱉,政宗實回過頭,看兒子一眼,深黑眼底仿佛閃了精光,「但你怎麼突然對我的行程感興趣了,從飯局關心到會議,你想參與公司管理?」
政語錯開他爸投來的審視的視線,車外街道喜氣洋洋,政語的心思並不在對話上,冷冷地說:「想多了,沒興趣。」
「改變主意的話,我隨時可以教你,不難。」政宗實重新坐好,不咸不淡道,「不過你提醒我了,既然明天下午沒有安排,去看比賽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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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咲去哪了?叫他回來熱身!」
黃教練在一群穿著主場紅白相間顏色球衣的隊員里沒找到鮮明的單數九號,不悅地皺起眉頭,在草皮旁左右踱著步子連連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