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雨天歸雨天,羊咲不在狀態就是不在狀態,似乎守門員也感受到了,兩個人在場上揮著手隔空交流幾次,阿鼠明顯不滿意,一甩手,羊咲也掉頭跑遠了。
兩人本就站位遙遠,阿鼠再怎麼叫羊咲也得不到回應。
氣氛越來越緊張,悶雷滾滾,偶有閃電劈下,晃得人臉色蒼白。
上半場即將結束,而騰躍在自家主場開局還沒拿到一個進球。
雖說兩輪比賽,但騰躍的水平遠不止於此。
足球是世界第一運動,是最大型的團隊比賽,一人兩人的發揮失誤,都很有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造成全盤皆輸;但反過來,一兩個人的出彩,或許能救團隊於水火。
黃教練皺著臉,他在一旁揮動手臂費力喊著話,雨水落入口腔也毫不在意,不住地提醒球員注意這個注意那個。
雨漸漸下大了一些,場上鋒勵的一個球員不小心摔倒需要醫療,比賽暫停。
黃教練想趁機把羊咲叫來,但阿鼠突然離開禁區朝他飛奔過來,冒著雨,黃教練大聲問他:「怎麼啦?你讓羊咲注意腳下節奏啊,踢得亂七八糟!」
「九號身體不舒服,建議換人!」阿鼠說得言簡意賅,哨聲很快再吹響時,他又馬上沖回禁區。
助教給黃教練遞來一把傘,黃教練聽到這句話抓狂極了,不舒服還硬撐當自己救世主呢?!
他怒氣沖沖甩掉傘,在比賽第三十分鐘,跑去同教練組商量,很快教練組那群人向坐在一旁優哉游哉的政語喊話:「十號做一下熱身!準備替補!」
政語一聽,愣了幾秒,麻利脫掉保暖外套,黃教練哼哧哼哧拉著他的胳膊,「多從右邊路切進去,他們右邊路力量弱……」
他說完要領,問政語身體行不行,政語甩甩手立刻進入狀態,比了個OK的手勢。
兩分鐘後,比賽再次被叫停,騰躍要求更換球員,九號換下,十號上場,同時和守門員交換了隊長袖章。
交接時,羊咲跑下來,政語本來想和他擊個掌的,奈何羊咲完全無心理他。
他頭髮濕漉漉的,不停地滴水,一條細小的束髮帶固定在額頭,頭髮不會落下影響視線。
身上也沾了不少泥點子,白色的過膝襪和其他隊友的一樣,濕了一半。膝蓋關節處由於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一點皮,沒有流血,只是紅彤彤的幾道劃痕,黏了點草沫子。
下場後又燥又涼,兩側臉頰和脖頸冒著熱氣,泛著疹子般的緋紅。
政宗實剛想過去,被黃教練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