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展、俱樂部。」政語一邊收拾書包一邊言簡意賅地答著。
政宗實能感受到兒子的迴避,只是近期他也太忙,忙公司也忙……和羊咲談戀愛。
他不記得政語是什麼時候開始不怎麼歸家,如果不是昨晚他把政語叫回來改善一下伙食,政語已經連續在學校宿舍住了十多天了。
他是有些愧疚,但考慮到政語老大不小,政宗實沒有強迫他一定要回家。
他說,「後天晚上公司的慈善晚會,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和爸爸一起過去看看,大部分是奶奶家裡的藏品。」
政語拉好書包拉鏈,單肩背上,側目瞧政宗實一眼,「不感興趣。」
「我尊重你的意思。」政宗實不和政語置氣,把桌上的碗筷疊起來,「我讓王叔送你過去俱樂部。」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政語從抽屜里找出一把車鑰匙,在食指轉了一圈,走到門口,換好鞋忽然停了一下腳步,轉過身告知政宗實:「以後晚上不要再叫我回來了,我沒空。」
政宗實點頭,「但哪天空閒還是可以回來的,最近我忙而已。」
「不了。」政語再度拒絕,「施羽京天天加班不吃飯。」
政宗實聽見政語談到施羽京,表情微妙一滯,挑眉問:「那麼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
「在你圍著羊咲轉的時候。」政語丟下這句話,關門離開。
政宗實哪裡明白兒子莫名其妙說這些想證明什麼,他又沒撬兒子的牆角,心安理得,懶得管他——話是這麼說,無奈地給他打了一大筆錢。
既然政語不肯回家,政宗實當晚就把羊咲接過來住。
羊咲本來是不願意的,政宗實騙他說公寓的錢他只交到了這個月月底,明年已經被其他員工預定了,他就算是投資商也不好搶人屋子,顯得小氣。
如他所料,羊咲很天真地相信了政宗實的一派胡言,絕對信任叔叔。
他動搖了,於是問:「那政語怎麼辦?」
「你很在意政語嗎?」政宗實佯醋,沉思著,「也是,畢竟按輩分來說,你應該算小語的後——」
「停停停,不要再講了叔叔!」羊咲面紅耳赤,伸手去捂政宗實的嘴,被政宗實圈緊了手腕,拉開舉高在頭頂。
羊咲明明也不瘦弱,偏偏像雞仔一樣讓政宗實拎著,扣在牆上。
「和叔叔談戀愛的時候,小羊就應該想清楚以後要怎麼面對叔叔的兒子。」政宗實壞心眼作祟,非要強調「兒子」,惹得羊咲臉紅得像雪地里的梅花,卻一點兒也不服氣,惡狠狠地瞪著他,連睫毛都沖他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