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羊咲喪著個臉,助教安慰他:「一周很快的啦,不影響多少。」
對方力氣在最後一刻是收著的,沒有摔到骨頭,已是萬幸。
事已至此,羊咲別無他法。
大寒天,二人在醫院外等出租,助教手機響起,他掛了電話後,拉著羊咲胳膊甩,兩眼冒光:「羊咲,你是本場的最佳球員誒,太意外了吧!」
羊咲不解,「我們贏了?」
「那倒沒有,輸了。」助教訕笑,哈著氣,「所以才意外……喔!你是不是進了兩個球?真棒啊……年輕人。」
「嗯……」羊咲聽著助教的讚揚,和很多教練員敦促般的鼓舞不一樣,他雙目憧憬,看著來往車流,似乎是發自內心的欣賞。
羊咲心情好了不少。
最佳球員可以拿不少積分,把方赫先甩了,還有額外的一千五。
羊咲思量著拿這錢請政宗實吃一頓飯,臉上浮起一陣笑。
助教帶羊咲回到球場把獎盃取走,最後目送羊咲乘車回家。
教練組轉給他的獎金和秦巧最後一批錢前後腳一起到帳了。
政宗實還沒有回來,微信告訴他今晚應酬比較多,讓他不要等了。
還給他發了幾張圖片,都是五花八門的古董,問羊咲有沒有喜歡的,喜歡的話就留下來不拍賣了。
羊咲看著政宗實發信息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當時他在比賽,沒及時回復,現在估計已經拍賣完了。
他便沒有說喜歡哪個,把秦巧前幾天零零碎碎還的錢分批發給政宗實,每一條轉帳都標明了是什麼物品的賣價,發完之後,他輸入道,等你回來[綿羊抱抱]。
政宗實沒有及時回復,羊咲把手機放在了一邊。
馭艷微剛住進來的幾天晚上,羊咲沒有跟政宗實睡在一起,政宗實給他收拾出來一間屬於他的房間。
他在沙發里坐了一會兒,暖和起來後,腿上的傷口漸漸知覺,疼痛總是在受傷好一陣之後才傳來。
洗澡是洗不成,羊咲到衛生間柔緩地用濕毛巾擦拭身體,小腿肚綁了紗布,走路還是有點磨蹭感,傷口隨著腿部肌肉運動牽扯,頭幾天總是會有點疼。
暖氣開著,羊咲打開電視觀看晚間新聞,很快就睡了過去,窩在沙發里,睡了幾個小時,電視頻道播放某一部歷史劇,羊咲在睡夢中一直聽著人物對話,突然沒了聲響,他睜開眼時,政宗實正在解袖扣,站在電視機旁邊,注視著他。
「繼續睡吧。」政宗實說。
他的眼睛裡有一點點不明顯的血絲,湊近時,羊咲才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