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陸舔了一下後槽牙,深邃的眼眸醞釀著情緒,那模樣好像要撕了他。
文榆安閃躲開眼神,走去玄關穿鞋子,「你今天是不是要去上班了?可以嗎?要不要再休息幾天。」
腦震盪可大可小,據說嚴重的還會失憶,文榆安覺得裴陸應該注意休息,如果能少玩他就更好了。
這話他也就敢在腦子裡想想,真要說出口,恐怕今天就出不了門了。
昨晚的教訓他真的記住了。
裴陸跟著走了過來,文榆安一瞬間防備起來,生怕裴陸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怎……怎麼了?」
文榆安覺得自己最近挺慫的,面對裴陸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裴陸低垂著眼眸,視線落在文榆安胸前道:「領帶沒系好。」
文榆安鬆了口氣,軟聲道:「手疼。」
他沒有說下去,但裴陸肯定懂。
「我幫你。」
於是兩個人站在玄關,一個人雙手自然垂著,一個抬手繫著領帶。
領帶鬆開又重新開始打結,文榆安看見裴陸熟練的弄著領帶。
他的手很好看,細長又白嫩,手背的血管不粗也不細,一切都是剛剛好的樣子。
靠的不算太近,文榆安還是感受到了裴陸均勻的呼吸。
牙膏被他換成了草莓味,此刻裴陸呼出的氣體都帶著草莓的甜香。
不知不覺間手心都開始冒汗,心跳也加速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瞎緊張什麼,不就是系個領帶嗎?心亂跳什麼?
心裡這麼想著文榆安還是忍不住去看裴陸,裴陸專注的盯著領帶,認真極了。
片刻後,領帶規規矩矩貼在胸前,裴陸說:「好了。」
文榆安一時之間挪不開眼,他伸手抓住裴陸的領帶,將人扯向自己親了上去。
這麼好看的裴陸不親一口真對不起自己體內的荷爾蒙。
淺嘗輒止,不敢造次,文榆安今天還要去參加王國棟的遊戲發布會,可不能腿軟。
裴陸嘴角微不可查的彎了彎,將想要躲的人拉了回來,「怎麼,今天想玩我了?」
以前裴陸說話不是這樣的,他說話一直是說三分藏七分,也喜歡繞圈圈大法,就不會好好說話。
現在的裴陸依然不會好好說話,但他的語言仿佛變成了浪子,慣會說流氓話。
有句老話說的好,學好不容易,學壞倒是快。
怎麼辦?裴陸學壞了。
文榆安扯開裴陸的手說:「裴教授為人師表,不許開黃腔。」
裴陸只是笑,替文榆安整理了一下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