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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杞川正剝花生米呢,扭臉應了句:「哎,媽。」

虞子衿偷笑:「可不嘛,剛進門,不覺得這屋裡頓時蓬蓽生輝了麼?」

沒搭理大女兒的打趣,陶美玉走近了問:「下午沒課?」

虞杞川心道敢情還要鋪墊一通再進入正題,於是順著他媽的話說:「嗯,沒課,回來蹭頓晚飯,順便拿幾本書。」

虞家姐弟三個,老大虞子衿已經成家,老三虞鷺明也有個交往了好些年的女朋友,談婚論嫁就是眼面前兒的事,就剩老二虞杞川還單著,且母胎solo二十多年,這傢伙從小主意最大,也最難伺候,用他親姐的話說,看似隨性,實則挑剔,外表吊兒郎當離經叛道,內里又正經規矩得要死,活脫脫的一個矛盾綜合體,究極處女男。

「又偷爸的書!」虞子衿逮住小辮子似地嚷起來,她慣會跟弟弟抬槓,倆人年紀相差不大,孩提時代就愛拌嘴,成了年更不遑多讓:「上回那幾本還了嗎?」

虞杞川往嘴裡丟一顆花生米,拍拍褲子上的碎渣,輕描淡寫地糾正她:「什麼偷不偷的,那叫拿。」

陶美玉趁姐弟倆拌嘴的當口兒,挪步到二兒子身旁坐下,擺好架勢咳嗽兩聲:「杞川啊,正好你回來了,媽有件事跟你商量。」

「相親的事吧,我聽我姐說了。」虞杞川看似雲淡風輕,卻有種不容置喙的堅決,上來先把路給堵死:「媽,我目前還沒那個想法。」

陶美玉沒好氣地乜了老大一眼,咬牙道:「嘴真快呀你!」

罵完女兒又把矛頭對準兒子,劈頭蓋臉一通輸出:「還有你,是想氣死我呀!都奔三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小孩呢,沒那個想法?咱家五口人,就你光棍一條,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怎麼著?當光棍國家給頒獎章呀?」

虞杞川舉手投降,卻也沒那麼容易認輸,「行,您說了算,相親是吧?什麼時候去,吃飯還是喝咖啡,要不就在我們學校附近的小吃一條街吧,經濟又實惠,完事對方要是樂意,我還能帶他進逛逛,追憶追憶似水年華。」

陶美玉怎麼聽不出來他是在故意拿話擠兌人,這貨從小就這麼個脾氣,不願意的事拿刀抵著脖子都甭想逼他就範,真認準了,又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脾氣跟他親爹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唯一不同的也是最棘手的一點,虞杞川性別男,性取向麼,好巧不巧也是男。

虞杞川向來很有主見,高三那年性取向覺醒後,自個兒沒怎麼糾結就跟家裡出了櫃,當然也是掀起過一陣子腥風血雨的,老兩口一度以為他是考前壓力大精神出了問題,畢竟家裡其餘四口人都是異性戀,祖上也沒這脈血統。

後來連續兩輪月考,虞杞川成績穩居年紀前十,甚至還抽空參加了校際籃球賽,發揮穩定,老兩口左尋思右琢磨,私底下又查了不少資料,最後得出結論,這小子大抵是基因突變。

再後來也就認命了,得虧家裡孩子多,東邊不亮西邊亮,同性戀就同性戀吧,又不是什麼犯法的事,索性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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