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杞川嘖了一聲,李如的臉肉眼可見地紅透,抓了抓頭髮眼神飄忽:「出門前順手裝的,這盒快過期了……」
虞杞川嘴角漾著笑,順著他的話道:「那是得趕緊用了。」
山區不比城市,晝夜溫差大,太陽落山後氣溫驟降,李如去屋外洗漱完回來,裹著睡袍也不覺得熱。虞杞川正在鋪床,特地加了層被褥在下面,怕他晚上睡著不舒服。
「我去沖個涼,你先上床吧。」
李如應了一聲,等虞杞川出去後,他跑去檢查行李箱,發現那盒安全套不翼而飛。
虞杞川沖完涼裸著上身進屋,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身量修長舒展,原本白皙的皮膚在大自然的風吹日曬下呈現出一種健康又漂亮的小麥色,他擦著頭髮走到床邊,李如抬眼看過去,卻猝不及防地被撲倒。
一陣天旋地轉,李如被結結實實地壓住,濕潤水汽縈繞上來,帶著潔淨清新的洗髮水味兒,後腦勺被大手穩穩托在掌中,避免了直接磕在不甚柔軟的硬板床上,虞杞川把頭埋在他肩窩處,像溫馴疲倦的大型動物,撒著不高明的謊:「腳滑了一下……」
李如翻了個白眼:「鬼扯。」
虞杞川低聲笑了一下,屈肘撐起上半身,幽深眼眸灼灼地盯著圈在懷裡的人,李如未及反應就又被大手托住下巴,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讓他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只能處於本能地啟唇回應,口腔內的每一處都被攻城略地般地侵占,他漸漸有些喘不過氣,掙扎著想逃,卻被抓住手腕輕而易舉地按在頭頂。
「你他媽……」一雙杏眼水光瀲灩,眼尾也勾著一抹紅,明明被吻得失神,卻還要嘴硬:「……屬牛的吧,怎麼突然這麼大力氣?」
虞杞川邊笑邊騰出一隻手輕車熟路地去解他的睡袍帶子,「我這可是干農活練出來的,你一個天天坐辦公室的跟我比?」
腰肢處的軟肉被掐了一下,李如掙扎躲避,慌亂間問:「那什麼……套呢?」
虞杞川伸手從枕頭下摸出那盒安全套,故意說:「我看保質期挺新的……」
李如臉皮發燙,拿腳踹他,兇巴巴的模樣很是色厲內荏:「還做不做了?」
「做。」話音落,虞杞川俯身低頭,再次用力吻住他。
這絕對是令李如難以忘懷的一夜,他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累睡著的,意亂情迷間,卻還清晰地記得那張不甚結實的木板床會隨著動作的幅度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讓他羞臊不已。
次日清晨,相擁而眠的兩個人是被一陣拍門聲吵醒的,一道年輕女聲帶著詢問的口吻:「虞老師,你起了嗎?」
屋內,虞杞川擁被坐起,朝門口方向應了聲:「就來,稍微等我一會兒。」
李如困得不行,半邊臉埋進枕頭裡,閉著眼睛瓮聲瓮氣地問:「怎麼了?」嗓音還帶著啞,可見昨晚被折騰得多過分。
虞杞川翻身下床,動作麻利地套上褲子,轉過臉俯身親了親他額頭,說:「沒事,你睡你的,有人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