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煩你關心了。」
逐漸變得空曠的走廊響起了吊兒郎當的男聲。
秦湛掀起眸,拐角處一個修長的人影走了出來,對方一隻手插著兜,一隻手摟住了白苓的肩膀。
「我為什麼喜歡她,我會說給她聽。」周燎溫柔地看了一眼白苓,再次看向秦湛時帶了三分挑釁七分看好戲,「還是你有什麼獨特的見解?」
白苓第一次被兩個男生夾在中間有些坐立難安,女生的第六感讓她直覺兩個人之間有問題,她甚至有一秒想過秦湛對周燎名字這麼敏感,是不是因為身上的傷和周燎有關。
不過很快她又否認了這個想法,這兩個人在全校任誰看都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一個毫無存在感,一個全校無人不知,而且周燎平時的為人也和暴力沾不上邊,秦湛和人甚至都沒交流怎麼可能有矛盾,也許秦湛只是普通的擔心自己。
「沒有見解。」秦湛話語間,眼睛卻看向的白苓,「你忘了嗎。」
白苓沒料到秦湛會這麼直白地在周燎面前說這些,她臉色有些發白,周燎卻溫柔地俯下身詢問:「寶貝,他在說什麼?」
「……..沒什麼。」
「誒,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啊?」周燎也不逗白苓了,他跳過了話題,「被誰打的嗎?」
秦湛面無表情地盯著周燎。
周燎故意試探秦湛,也知道他不敢說,他走上前似是關心地撈開了面前人的衣領,忽視對方全身的僵硬。
「去醫院看看吧,被打得這麼嚴重,鎖骨這裡全是淤血,我開車帶你去吧。」周燎眨了眨眼,「你是白苓的朋友,我不能看著我女朋友的朋友受這麼嚴重的傷。」
白苓沒想到周燎會主動提起,她本身就擔心秦湛的傷,現在有人幫忙了也許是好事,她輕輕地扯了扯秦湛的衣袖:「去吧秦湛,兩周了…..越來越嚴重了。」
周燎抓住秦湛的手暗自里多了幾分力,只是言語裡卻充滿了關切:「走吧同學,你身上這麼多傷,家裡人看了多擔心啊。」
白苓想起秦湛家裡的情況,心裡就湧上無言的難過,杜麗給她講了許多,她也親眼看到了很多秦湛的不易,所以一直以來都發自內心地希望對方對方是平安健康的,一個人拖著奶奶已經如此艱難,更不希望他還被人在背後如此暴力虐待,如今有周燎的幫忙總歸是好的。
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看向了他們這裡,秦湛垂下了眸,微長的睫毛遮住了他陰冷的目光。
「我待會兒還有工作,就不勞煩你了。」
「怎麼能叫勞煩呢?幫對象的朋友不是應該的。」
「……..我自己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