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在醫院裡睡了三天,周燎掏錢給他住的院,畢竟打死人他就沒得玩了,他也不缺這點維修費。
對方從頭到尾眼睛沒睜開過一次,但是醫院說對方生命體徵是平穩的,只是疲憊過度的昏迷,讓他不用擔心。從秦湛送進這間病房開始,醫院裡沒人報案,甚至從頭到尾連主治也沒問過秦湛的傷從何而來。
在新的點滴換上後,周燎居高臨下地在病床前看了秦湛一眼,兜里的手機在不斷震動,他摸出來看了一眼,是白苓打來的。
他合上病房的門,走到了走廊另一側的陽台上,按下了接通。
「你今天回學校嗎?」
周燎點了根煙,看著樓下坐在輪椅上的病人在輕輕觸碰綠帶邊上的小花。
「待會兒就回,怎麼了?」
「就是想問下…..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
白苓很少主動,周燎也知道她沒戀愛過,總是有些拘謹。他很久沒談過這種戀愛,對他來說這甚至不算戀愛,只是看到秦湛好像有在意的人,發現自己偶然幫助過對方後,對方貌似喜歡自己,他便惡作劇似的想搶過來。
「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中午堵車。」
「哦哦也是……」白苓猶豫了一下,「今天秦湛怎麼樣了?他好點了嗎?」
「嗯,好很多了。」周燎深吸了口煙,尼古丁沁進肺里很快散開了。
「是嗎,那麻煩你了,我今天能來看看他嗎?」
「你這麼想看別的男人?」周燎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里卻像是掐著幾分玩味。
白苓一下有些害羞的慌張,她的確也很擔心秦湛身上的傷:「不是,因為秦湛傷得很厲害,這幾天媽媽也想知道他好點沒,但是聯繫不上他,所以我想來看看他,你是……吃醋了嗎?」
「你現在才看出來嗎?」周燎指尖夾著煙,「過幾天就好了,沒看手機只是在靜養,等他休息幾天吧。」
「也是…….」白苓耳根微紅,她想了下平時的秦湛不是上學就是在打工,幾乎很少見過他休息,「那麻煩你這麼照顧他了。」
「應該的。」周燎在電話結束前,似是溫柔地叮囑了她一句,「好好吃飯,你不用擔心這邊。」
」你也是,這幾天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