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今天總有陌生號碼打來電話。手機在車裡,麻煩檢測一下。」
江敘眼神染了黯然,顯得比平日銳利很多。
祥叔知道小少爺向來低調,不習慣大眾關注他的私生活。
「我就去處理,一定不會讓人再來騷擾您。」
江敘進入客廳,
看到寧初後快走兩步,蹭過去抱住男人的肩膀:「爸爸!」
他聲音軟軟的,像個孩子一樣對著爸爸撒嬌:「我好久沒見您了!爸爸想我了嗎?」
「你是爸爸唯一的寶貝,爸爸當然想你。」寧初皺了皺眉頭:「等會兒!你身上的味道不對。」
江敘舉起手臂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淡淡的玫瑰香味……很正常。
「信息素沒什麼問題。」
「你昨天剛結束的發熱期,為什麼身上只有你自己的味道?」
寧初表情很嚴肅:「你別告訴我,你用的抑制劑。」
「Omega在發熱期里都用抑制劑,這沒什麼不對。」
江敘從果盤裡拿了個橘子,還沒剝開皮就被寧初搶走。
「先別吃!我話還沒說完。單身的Omega用抑制劑可以理解,但你是單身嗎?」
寧初審視著他:「你和阿硯到底怎麼了?」
婚後的Omega發熱期需要用抑制劑,只有一個可能,他和Alpha愛人感情破裂了。
聯繫最近江敘對許之硯的態度,寧初覺得兒子的婚姻亮起紅燈。
「我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沒辦法接受一個陌生Alpha陪我渡過發熱期。我用抑制劑對我和許之硯都有好處。我想他也不想稀里糊塗就和我扯上這種親密關係。」
江敘聲音還未完全落下,一道清潤的聲音隨之響起:「我想!」
那聲音小心謹慎又顯得落寞無力,就像是壓抑已久的委屈終於找到宣洩口,但也只敢怯怯的為自己辯駁那麼一句。
寧初心口被戳疼了,
兒婿好可憐啊!
他直接將責任方劃分到江敘這邊。
「聽見阿硯說什麼了嗎?他已經表明態度,你也要端正自己的態度。」
寧初從沙發上站起來,拉著許之硯的胳膊安慰:「阿硯,敘敘車禍後腦袋不太清醒,最近的行為舉止不能代表他的真實想法。等他恢復記憶,他肯定會後悔當初這樣冷落你。」
許之硯垂下眼睫,往日總是清冷疏離的眸子染上落寞的水光:「爸爸,敘敘忘了我,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他。」
「這怎麼能是你的錯,那是意外。」
寧初安慰著許之硯:「爸爸很清楚你們之間的感情,你放心,江敘絕對不可能忘記你。」
江敘發現英明睿智的爸爸,被許之硯迷的暈頭轉向。
死綠茶就會裝可憐博同情,
他必須要點醒寧初:「爸爸,你別聽許狗胡說八道。」
「注意你的稱呼!」寧初眼神震懾江敘:「阿硯可是你的愛人,是你自己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