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重新畫畫,在落筆的前一刻回頭又看了一眼,看到許之硯已經低頭看書。
許之硯的臉沉浸在陽光下,像是鍍了一層天然的濾鏡,填滿他整個眼眸。
他歪著身體,湊過去輕輕喚了一聲:「硯哥哥!」
許之硯視線從書本上挪到他臉上,眸子落了光格外溫柔。
他飛快的靠過去,在那雙弧度完美的唇上貼了一下。
青澀的、慌亂的、甚至有點倉促的親吻,是他和他的初吻。
江敘捂住臉,
硯哥哥……這是什麼鬼稱呼?
當年他是中二病犯了嗎?
「硯哥哥……」
江敘唇瓣動了動,不由自主喊出這個稱呼。
他聲音很輕,但坐在床邊的許之硯還是聽到了,黑眸內迸發出濃烈的光彩:「敘敘,你想起來了?」
江敘迅速放開捂著臉頰的手,視線里出現Alpha流光溢彩的眼眸。
「……」他噎了一下,何嘗不知道許之硯的喜悅來源於哪裡。
原本想要否認,終究沒有忍心讓身邊男人失望。
江敘錯開視線,抿了抿唇說:「想起來一點。」
許之硯俯身抱住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我們之間還有很長時間,慢慢想……總能想起來不是嗎?還想起來什麼了,給我說說。」
「……剛才想到的應該是我上學的時候。」江敘遲疑著說:「零星的畫面沒辦法串聯起來,感覺那時我們都挺年輕。」
許之硯:「是你上學的時候,我們很早就認識了。」
這就怪了!他們很早就認識,為什麼後來許之硯公開說不願意與他同台?還嘲笑他是沒用的低等級Omega。
這哪裡是對愛人應該有的態度?
難道是有誤會?
江敘斟酌片刻,還是決定問清楚:「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
許之硯垂下眼睫,眼神黯然:「你剛入娛樂圈的時候並不認識我,你不再記得我們的過往。後來你才想起來,但對我的態度很冷淡。我想應該是我們分開太久,你生氣我這些年沒有聯絡你。」
「不是這個原因。」江敘說道:「我剛出道的時候特別想和你同台,但你很嫌棄我,覺得我等級低。」
許之硯很驚訝,他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敘敘,你在哪裡聽到的?」
「我站在化妝間門口,聽得很清楚。」
許之硯皺眉,
他覺得其中肯定有誤會。
「敘敘,我從來沒嫌棄過你。我們初識的那天,我就知道你的等級不可能提升。那時候的你腺體已經受損。」
許之硯凝視著他的眼睛,「你是我認定的人,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好的。」
江敘承認他被這句話取悅,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他心底的鬱結早已消散。
在知道他和許之硯是合法夫夫後,他是開心的,只是傲嬌的不願意承認。
「說開就好了,以前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但以後你不能嫌棄我的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