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泊景很兇,但沒有碰他的後頸。
這一夜很漫長,
郁泊景沒閒著,崔青嵐哭的很厲害,但眼淚沒能喚醒郁泊景的良知,反而讓他變本加厲。
太陽出來又落下,
傍晚的時候崔青嵐才回到床上。
郁泊景在他身邊躺下,手指撫摸著他指間的戒指。
腦袋輕輕靠著他的肩膀,
這樣的姿勢,是郁泊景的習慣,透著對崔青嵐的依賴。
崔青嵐很累,眼皮很沉重,但還是強撐著說:「周肆的骨灰還給顧阮。」
郁泊景臉色瞬間變了:「青嵐哥,你怎麼還在想著他?」
他聲音很冷,浸了冰一樣,讓人骨頭裡都在發寒。
「我早已對周肆沒有情,你沒有必要因為我遷怒他。」
崔青嵐的話並沒有安撫到郁泊景。
周肆是死了,但他還活在崔青嵐心裡。
他不相信崔青嵐能夠輕易把這個人忘掉。
「等孩子出生,我自然會把骨灰還回去。」
郁泊景這句話,讓崔青嵐渾身發冷。
他手掌下意識落在小腹上,
這段時間沒有任何措施,
早晚的事不是嗎?
崔青嵐閉上眼睛,
沒辦法對郁泊景狠下心說放手,那就這樣吧!
陪著他走完這一生,能走多遠走多遠。
-
砰!
許之硯將手裡的文件砸在辦公桌上,沉悶的聲音讓助理瑟瑟發抖。
「許……許總,文件是有問題嗎?」
他審核過的,沒有任何問題才敢送過來。
許之硯心思根本不在文件上,這上面寫的什麼他一個字都沒看。
他看了一眼腕錶,
一天了,江敘都沒有和他聯絡。
這段時間他們感情很好,江敘很粘人的,會像以前那樣隔三差五給他發信息。
在做什麼,吃了什麼,都會告訴他。
哪怕是一則笑話,都能成為分享的內容。
許之硯特別享受,每天的快樂都是老婆給的。
但今天快樂沒有了。
好想老婆,老婆已經很久沒有給他發信息了。
好難受!
老婆是不是不愛他了?
「查一查敘敘。」
許之硯的話讓助理一個激靈。
什麼情況?
嗅到瓜的味道。
助理不敢多問,按照許之硯的吩咐查了江敘的去向。
江敘坐在會所包房的L型大沙發上,修長的腿擱在茶几上,被燈浸染的臉閃著妖嬈的光,像一隻撩人的妖精。
初棠端詳著他,用惋惜的口吻說:「只要一想到姓許的吃這麼好,我心裡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