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仰頭親他,親了幾下才回答:「好,去哪兒都行,只要跟你一起。」
車裡溫度上來了,阮林想脫外套,季懷邈不讓,阮林一使勁,倒是先把季懷邈的給拽下來了。
季懷邈捏他鼻子:「這麼著急呢。」
「羊肉吃多了,火大。」阮林笑著說,他們今天可是點了兩大盤羊肉,吃了個夠。
阮林拽著他帽衫上的繩,把他扯向自己,然後貼著他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季懷邈的喉結不可抑制地連續動了幾下,摟著阮林腰的手緊得人發疼。
季懷邈貼著阮林的耳垂,蠱惑地說:「扣子,昨天不行,今天可以。」
阮林身體一僵,跟著明白季懷邈說的是什麼意思。自己昨晚仗著喝酒膽子肥,不過這會兒,他覺得自己也是醉著的。
季懷邈怕自己說的過火,把阮林從懷裡撈出來傾身要吻他。阮林抬手捂上季懷邈的嘴巴,看著他,笑了一下。
季懷邈覺得自己愈發燥熱,和阮林交握的手,力道甚至有些失控。
季懷邈把前座車窗開了個很小的縫,然後把還在大喘氣兒的阮林緊緊摟住。
車裡沒開燈,他們只能靠周圍的微光探查彼此的狀態。
阮林臉蛋燙手燙,耳朵也燙,當然心是最燙的。
季懷邈翻出紙巾,擦完目視的狼藉,然後給阮林餵水。他怕水太涼,乾脆自己先喝一口,再渡給阮林。
阮林只是笑,然後安心地享受著季懷邈的售後服務。
兩人一起喝了小半瓶水,季懷邈壓住阮林的頭,又親了好一會兒,只把他的雙唇吻得更加水潤。
季懷邈抱著他,頭抵著頭,聲音沙啞地問他:「等我房子晾好了,你搬過來和我住好不好?」
阮林頓了下,說:「我想去。可是,不知道怎麼和爺爺還有爸媽說啊。」
季懷邈沉思了會兒,然後輕嘆口氣,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哄著:「沒事兒,我們慢慢來,慢慢說。」
第二天去上班,車裡的味道早已散盡,可季懷邈只看了眼后座上扔著的紙巾盒,便覺得眼熱身體燒得慌。
他以前沒覺得自己是個多重欲的人,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甚至和阮林打著打著視頻就開始想入非非。
真是慾念的大門一旦打開,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阮林畢竟在家裡不方便,但季懷邈一個人住酒店時,放飛自我的時刻就多了起來。
於是,見不著對方的日子,就更難熬了。
繁忙的工作里,日子過得很快。夜晚孤身休息時,時間又過得很慢。
阮林幫著家裡準備年貨,有時候還被齊奶奶龔爺爺他們叫去鹵個菜什麼的,可是忙壞了。
季懷邈的小舅抱著二胎女兒回到白雲巷自家父母這裡吃飯,阮林正幫齊奶奶收拾肥腸,兩手油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