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陣一陣的聲音,還是讓阮林聽得心都絞在一起,甚至想乾嘔。
「不能打麻藥嗎?」大夫停下來之後,阮林沒忍住,問了句。
大夫擦了擦頭上的汗說:「我們得通過病人的反應,調整力度和手法啊。」
阮林摸著季懷邈的臉,抱在懷裡,轉頭問了句:「大夫,您可得幫我們好好弄啊。我家這位是機長,手啊腿啊腳啊都是寶貝。」
大夫一邊開單子一邊說:「放心吧,不嚴重,不會影響以後生活的。」
回家之後,阮林扶著季懷邈躺在床上,一臉心疼地看著季懷邈。
這會兒,季懷邈緩過勁了,他撫著阮林的臉,扯了個笑:「扣兒,我現在不疼了。」
看了眼季懷邈裹著石膏的腿,阮林吸了口氣,說:「這個月你啥都別干啊,好好養著。」
季懷邈撐著坐了起來,抱住阮林的腰,吻了吻他的側臉,說:「一個月不上班,我沒收入了。阮老闆,養我啊。」
阮林拍拍季懷邈的臉說:「一年不開張,咱也養得起。」
看著阮林,季懷邈笑了笑,在他耳旁說:「懷邈航空0607,白雲巷管制,聽你指揮。」
「啥都別想,好好養病。」阮林正經地回答。
沒有甚高頻率,在這一隅小天地里,他們在屬於自己的頻道里說著話。
於是這一個月里,阮林把能推掉的家外活動都推了,白雲巷也很少回,在家全心全意照顧季懷邈。
季懷邈除了走道不順暢,其他事還是能做的。飛行隊隊長甚至給他分配了給小飛講課的工作,他向阮林討教了備課的方法,每天都坐在書房裡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