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竹有些緊張:「是,我在這裡等梁先生。」
惲裘是梁先生的好友,但現在會議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謝明竹有些不會應對。
惲裘整個人言語中都帶著笑意,給人的感覺挺有那種玩世不恭的意味,和謝明竹平時接觸的人都不一樣。
不過想來能和梁先生成為好友的應當也是家境顯赫。
這明顯不是謝明竹平日裡會遇到的人,他既需要給他應有的尊敬又要適度的禮貌。
惲裘對謝明竹很感興趣,從最開始聽到梁宇柏相關的八卦時就很好奇,這個眼中只有工作的男人終於也開始有感情生活了嗎?
他待在身邊的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眼前的青年看起來的確是好看,帶著少年特有的純,又聽話又乖,據說畫還畫的不錯,還會一些傳統手工藝。
可就算有這些,就足以令梁宇柏淪陷了嗎?
而且之前惲裘其實有旁敲側擊的問過梁宇柏和他家小朋友的關係。可每次問到這個問題,梁二少都是笑而不語,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他這種反應更是讓惲裘好奇得抓心撓肝,不知道他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現在看著面前乖巧的謝明竹,惲裘一看他就覺得這位是個不會撒謊的,乾脆想著直接問問。
他直白道:「其實我很好奇,你和梁二少到底是什麼關係?」
可能這問題從惲裘的角度來說沒什麼惡意,只是這麼一問出來,在他人耳朵里倒是顯的直球得有點兒冒犯。
謝明竹整個人一僵,關於他和梁先生的關係,其實他也不好說,甚至不能特別準確地定義。
這問題也讓他一個,甚至讓他開始重新思考自己和梁先生究竟什麼關係。
謝明竹知道他是替身。
本質上他與梁先生其實是各取所需,但是在外人面前又該如何去說呢?
謝明竹神色猶豫:「梁先生是幫助我的人……」
他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似乎其它再多的就說不出了。
「資助你的人?」惲裘問。
謝明竹一點一點解釋:「是的,我的家境不是很好,前一陣子又因為家人重病,急需用錢。梁先生願意資助我,幫我的家人看病。」
「哦?」惲裘尾音上挑,他知道這明顯不是他所認識的梁宇柏會幹出來的事情,真的會只幫助他而不求其它?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明明那麼曖昧。
惲裘接著道:「所以你們兩個人之間進展到哪一步了?」
進展到哪一步?謝明竹身體更僵了。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們沒在一起嗎?」惲裘說話依然直接,他看出了謝明竹的緊張和逃避,於是更覺得他和梁宇柏之間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