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大少爺找的人是黑子,齊煊額頭直跳,他不由在心裡罵了句「奶奶個熊的!」
就在今天凌晨,「裡間」的門口突然停了五六輛麵包車,黑子以及他手底下的二十多個兄弟像被垃圾一樣扔到了自家的門口。
二十多個人兄弟,每一個都被扯斷了手腳,渾身是血的躺在門前,當中最重的黑子,四肢都沒了不說,剪了舌頭拔光了牙齒..最可怕的是黑子的胯/下,似乎被齧齒性動物啃噬過,咬得只剩下丁點爛肉..
手段狠毒之讓齊煊這樣的老江湖也不免咋舌。
齊煊開始只以為是道上的仇家尋釁滋事,後來才知道,是「裡間」臨時收的一隻兔子造了反。
他立刻就安排人著手去查,信誓旦旦保證一定得給受傷的兄弟們一個交代,然而只查其冰山一角,他叫囂著著的爪牙立刻收了回頭。
齊煊發現將二十多個手下弄殘的這股勢力並非來自津城,且背後的力量深不可測..極有可能來自於某個地方隻手遮天的大勢力。
況且又是自己養得人管不住下半身,色/欲薰心動了不該動的人在先。
避免涉水過深一直是齊煊所信奉的生存之道,他只能咬碎了牙把這次虧往肚子裡吞。
可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這件事還會和季家的大少爺扯上關係。
就連齊煊也不免好奇,黑子究竟動了什麼樣的人,會讓兩股遮天勢力衝冠一怒為紅顏.
雖然季家的產業是「裡間」這種門戶攀也攀不上的高度,可要在在一夜之間將他十幾年的心血毀於一旦,縱然是津城季家起碼也是傷敵一千自損五百的程度。
顯然眼下的情況並不是討論個中曲折的時機,他沒做任何掙扎就把黑子包括那二十幾個受傷的兄弟「送」到了季明軒的面前...
小陳率先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看到休息室里的情景,他不由吸了口氣,他轉頭看了看自家老闆毫無表情的臉,得到示意後他這才一步跨了進去。
將近兩百平的休息室被改造成了病患收納室,排排放了二十多張床,而主床上包裹得跟個木乃伊一樣「黑子」,已經完全喪失了行動語言甚至排泄等所有正常人的能力。
其餘的手下也都斷手斷腳廢物一樣躺在床上,眼裡驚魂未定,仿佛還沒從某種恐怖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這是怎麼回事?集體遭天譴了?
小陳顧不上那麼多,更不會對這些傷害小少爺的人渣有什麼憐惜,他選了一個看上去還能說話的,將池洛的照片拿到他的面前,惡狠狠地問,「他人呢?你們把他弄哪兒去了?」
那人拼命搖頭,不斷求饒,「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沒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