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洛沉默地看著季明軒,眼前的男人是陌生的,對他來說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十四億分之一,他已經再也無法同這個男人產生同頻共振..
他的心臟,已經自由了..
季明軒高大的身體在池洛的身邊蜷縮成一團,嘴裡發出饕餮進食一般的咕嚕聲,卻因為虛假的幻影怎麼都吃不飽,額間滲出了薄薄的冷汗..
他的手在緊拽池洛和欲望之間拉扯著..
桎梏在腰間的手臂蜿蜒著凸起的筋脈,池洛能感受男人因為欲/壑難填,掙扎著,苦痛著..
而池洛只是冷眼看著。
一感受到圈在他腰間的手臂有了鬆動,他便立刻推開了男人的手,毫無猶豫地走出了門外。
一併的,將季明軒口中的那聲喑啞又充滿渴求的「洛洛..」關在了門內。
...
寬敞的酒店雙人床上,季明軒皺著眉翻了個身。
一伸手觸摸到的溫熱的體溫幾乎是立刻擊退了季明軒宿醉後的頭痛。
和他隔著半尺之餘的被褥攏起一個人形,只露出一個黑色的頭頂。
季明軒抬頭看看了廚房,沒有人。
心臟在那一刻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他吞咽著喉嚨,慢慢伸手向被褥。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分不清幻象和現實了。
「嗯..季少..」被子裡團成胖蠶蛹的人哼吟如啼囀的鳥,他羞澀地探出腦袋,一雙浸著水的桃花眼帶著黏膩的濕意,眼尾小小的淚痣火燒過一般殷紅..
Eros伸出白璧無瑕的手臂,打著圈施施然挨向季明軒垂在被子旁的手,「昨晚我們..」
Eros話沒說完,手腕處就傳來一陣劇痛,再睜眼時,他就已經被男人抵在了牆上。
季明軒掐著Eros的下巴,眼睛裡爬滿了暴起的血絲,言語透著一股狠厲,「你是怎麼進來的?」
Eros被掐地眼前一片黑,他用足了力氣仍然扯不開男人的手,Eros自己是試過這個藥的,明明吃完的第二天會感覺身體被掏空了一般。
為什麼這個男人力氣還是這麼大?
Eros艱難地回答:「是..是您帶我進來的!昨晚的事難道您不記得了?」
季明軒腦子裡閃過昨晚的旖旎。
他慢慢收回手,深邃的眼眸里閃過嘲諷..
脫離桎梏地Eros跪倒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呼吸,正當他以為男人相信了他的說辭以後,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你的意思是昨晚我帶你來的酒店,然後睡//了你?」
Eros自己是親自試過這個藥的,他自信藥效,他冷靜地回,「是的..」
季明軒下了地,他慢慢蹲下身和Eros平齊,他的眼裡漆黑得深不見底,可恍惚中Eros卻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殺紅了眼的將領,凡他所到之處片甲無存。
季明軒薄唇冷冷地開合,說出口的話鋒利如髮絲過銳刃,「你是要我親自帶著你去看監控然後撕爛你這張滿嘴謊言的嘴?還是選擇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