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zuo就快點!」池洛不自然地撇過頭。
沒一會就感覺有什麼套在他的腳脖子上,帶動池洛腳踝上的鈴鐺發出「叮」的一聲。
男人硬邦邦的頭髮刺得池洛發癢..
池洛朝下看去,臉倏地紅了。(往下看,往下看!很柏拉圖!)
季明軒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條平角褲,正攥著他的腳尖,往他的腿上套。
男人這個樣子,明顯就是不要的意思了。
池洛用力收回腳沒有成功,他忍不住大聲道:「季明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洛洛,別做這個了..」季明軒眼睛裡的痛楚很劇烈,只是他低著頭,池洛看不到,「那些人很髒,他們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只會傷害到你。」
池洛試圖去爭奪男人手上的平角褲,沒能成功,季明軒抓得很緊,而且池洛現在下半身還在真空狀態,任何一個動作都是羞恥的冒犯。
池洛索性放棄了,他倚靠到牆上,眼神拉得悠遠,語氣平淡到聽不出平仄,「他們沒有傷害到我,給我傷害的只有你。」
只一擊便是要害。
季明軒捏著平角褲的手停頓在空氣里,骨節蒼白如削去了皮肉組織..
他默默地幫池洛穿好內褲,套上居家的針織褲。
「對不起」終究夭折在喉嚨里..
只是男人在幫池洛穿襪子的時候,快速擦去了不小心落在池洛腳面上的一滴透明的水滴.
水滴太輕太透明
池洛不知道,只有季明軒和眼淚知道。
…
「我可以走了嗎?」池洛攏了攏季明軒套在他身上的白色棉體恤,房間暖氣很足,他還沒發現身上的衣服單薄到壓根不適合出門。
「先吃飯。」季明軒把餐盤裡的早餐一一放好。
見池洛遲遲不動筷子,季明軒突然冒出了一句,「要餵嗎?」
池洛看著季明軒低垂至碗裡的眉眼,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池洛咬了咬氣得發癢的後槽牙,將碗裡的粥舀進了嘴裡。
海鮮的濃香瞬間沁足了唇齒。
這是海鮮粥。
沒喝以前看粥的顏色池洛還以為是煮得濃稠的燕麥粥。
池洛沒忍住摸了把臉,他臉上的過敏還沒退,這碗裡的粥要是吃完,可能又得像兩年前那樣被送去醫院搶救了..
想到這裡,池洛腦子裡電光一閃,難不成,從昨晚到今天早上,季明軒一直不碰他的原因…是因為他臉現在腫成這樣…
嫌他丑?
「怎麼不喝?」季明軒狐疑地看了池洛一眼,他也不嫌棄,就著池洛的手,將勺子裡沒吃完的粥喝下了肚。
男人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捧著手,將手心湊到池洛的嘴邊,「別吃了,快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