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甜甜的心臟無法抑制地突突跳動，她問：「那他們是..分手了？」
「大概吧，後來就再沒見過了..」女同事撐著下巴，語氣難掩唏噓，「真讓人懷念啊，那時的季總看著還有點『人類』樣子，哪像現在頂著一張面癱的臉，完全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給我也瞧瞧！」
公司里最唯恐天下不亂地男同事李子歡奪過了手機。
李子歡看得的眼睛發直，「干啊！真絕，這換我我也得彎..」
其他不知所以的同事們立刻發出了起鬨的噓聲。
李子歡不斷放大屏幕里的照片，驀然掌心一重，手機屏幕被伸來的一雙手擋住了，男同事立刻發出不滿地嚷嚷，「靠，爪子拿開，擋住小爺我欣賞美人了！」
當他抬頭看到走道上一臉冰冷的季明軒時，調笑的表情立刻凝住了。
他著急慌忙地站直身體，「對..對不起，季總我不知道是您，我..我這就刪了..」
笑鬧著的辦公室瞬間安靜得只剩下男人撕裂又厚重的呼吸聲。
季明軒身上強大的壓迫力如洶湧而下的泥石流，李子歡大氣不敢喘一聲，耷拉著眼皮聽憑訓斥。
只聽頭頂處傳來一聲喑啞的，又好像控制不住情緒的，「照片，給我。」
什麼？
李子歡不解地抬頭，季明軒竟然將他的手機遞了過來。
「哦，哦好的。」怔忡都顧不得，李子歡忙不迭接了過來，
..
男人繃直的身體將空氣分裂的一半洶湧一半孤寂，他低頭摩挲著屏幕上的照片，眼睛深地像可以吸附一切的黑洞，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辦公室里安靜了好半晌，才聽到他淡淡的一聲：「你們繼續。」
一直到季明軒走出辦公室，李子歡憋在胸口的呼吸才慢慢的吐息出胸腔，「我的媽..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女同事怔怔地說：「我剛剛是眼花了嗎，老闆那神情，怎麼感覺要哭了似的..」
「哭？我看你是被嚇出錯覺了..」
..
下午裴瀟然如約而至。
兩個在各自領域稱王的男人的碰面自帶畫面感，一個儒雅紳士，一個冷峻倨傲，並列站在一塊就像是極具顆粒感的懸浮壁畫，誰都不曾壓誰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