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就預約見面,結果被告知只有今天謝寧知才有檔期,向若淑也等得沒脾氣了。
事實上,比起發怒,她現在恨不得跪在地上求謝寧知對他高抬貴手。
「謝總啊,我今天來呢,就是想和你說一下那天的事情。」
謝寧知眼中划過不耐:「嗯,那天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一切都是誤會。」
向若淑緊張地捏了捏手裡的杯子,尷尬道,「對……那既然是誤會,謝氏能不能不要因為這點誤會停了和巫氏的酒店類合作?」
謝寧知真的是個狠人,說到做到。這幾天裡,巫氏簡直鬧翻了天,巫和澤更是對她下了死命令,要是無法平息謝寧知的怒火,就要拉她去辦離婚手續。
雖然向若淑認為這只是巫和澤想娶一個更年輕漂亮的老婆找的藉口,即使沒有這件事情,因為巫家這些年來已經有了自己的稀有金屬開採權,她和巫和澤這存粹由利益結合的婚姻也差不多走到頭了。
但向若淑可不甘心,巫氏太太的位子她可不想讓給其他人,只要這件事情解決了,憑著她兒子繼承人的地位,巫和澤就不會再考慮動他。
所以,向若淑今天就算不要這張老臉,也得求得謝寧知退讓。
想到這裡,向若淑狠心道:「如果謝總對之前的誤會輕拿輕放,作為歉意,我代表向家讓出今年公司30%的開採權。」
謝寧知冷笑一聲:「向太太,謝家與巫家的合作問題,並非出自於我本人的私心報復,而是因為巫家的酒店本身就存在各類合作隱患。」
他從會客廳的柜子里拿出一打文件:「如果您不死心,就自己看看吧。」
向若淑愣住,她翻閱手裡的文件,越看,手顫抖得越厲害。
員工偷竊客人的奢侈品、在房間裡安裝隱蔽攝像頭、地溝油供餐……
每件案例拿出去都足夠驚爆熱搜,成為國民度極高的社會新聞。
謝寧知點了點桌面,冷冰冰的視線落在向若淑身上:「事實上是,就算沒有誤會,謝氏也已經在尋找新的合作商了。巫家酒店的這些問題,巫總全都知道,這些新聞也是他花錢壓下去的。」
「我不明白向太太來這裡的用意是什麼,因為兩家合作終止是必然的未來,您造成的有損我顏面的誤會只是將合作結束的時間提前了。從發展的角度看,您認為一年份30%的稀有金屬開採權能在其中起到什麼作用嗎?我不是目光短淺的人。」
向若淑心裡涼成一片,她想著交涉失敗的後果,嘴唇都抖了起來。
急病亂求醫,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安靜喝蜂蜜檸檬水的巫遙身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遙遙,你是巫家人,總不能看著自己家生意被砸吧?憑你和謝總的關係,總能說上點話吧?」
問他?
巫遙心中只覺好笑,難道向若淑認為算計了自己後,他還要對著她笑臉相迎,為她各種籌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