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嶼,你能不能不要把這些說出來。我會很難堪的。」夏成宥聲音在帳篷里嗡嗡的,低低的。
周淮嶼注意到他已經換上了長睡褲,提醒道:「你忘了把襪子脫下來。」
「暫時還不能脫,要穿著睡一晚才叫遊戲結束。」夏成宥穿好以後轉過來對周淮嶼說。
周淮嶼眼裡明顯帶著不解和慍怒:「你要穿著這個和王硯初睡在一個帳篷里一晚上?」
夏成宥本來沒想這麼多的,但是周淮嶼這麼說出來,就感覺好像有點什麼了。
周淮嶼見他毫無所覺,眸光冷了下來:「你不覺得這樣像在勾引他麼。」
瞬間夏成宥的臉就爆紅了起來,萬萬沒想到周淮嶼竟然會這麼想。捏緊拳頭辯解:「怎麼可能。淮嶼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我們各自睡在自己的被窩裡,誰也看不見誰,何談勾引?而且組長是直男,我不掰直男的。」
說完躬著腰慌著越過周淮嶼準備出去。結果被周淮嶼拽著手臂一下子又拉了回來,一屁股坐在充氣床墊上,詫異地看著周淮嶼。
周淮嶼的俊臉在光線不強的帳篷里顯得愈發深沉,說:「晚上跟我睡一個帳篷。」
「可是我已經答應組長跟他搭夥睡了。」夏成宥說。
「答應了不能反悔?你這麼老實。」周淮嶼。
夏成宥覺得周淮嶼有些咄咄逼人,迂迴著說:「我明天跟你搭夥吧。」
「不行。」周淮嶼。
夏成宥看著周淮嶼面無表情又有些冷酷的臉:「淮嶼你覺不覺得你現在有些霸道。」
「是麼。所以我現在在你眼裡,變得不講道理,還霸道,還咄咄逼人。濾鏡碎了一層是麼?」周淮嶼寬大的身軀向夏成宥靠近了一些,這個距離已經不是正常的社交距離了,帶著一些旁若無人的進攻性。
夏成宥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覺得很有壓迫感,像是對方在進攻,自己在防守。但是如果對方再進一點,自己可能就潰不成軍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淮嶼,你別多想。我跟你搭夥。」夏成宥不知道自己說話的氣息噴灑到了周淮嶼鼻間。像是羽毛一樣搔著對方。
周淮嶼目光慢條斯理地移到夏成宥的嘴唇上,幽幽地看著。夏成宥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動了一下就會親到周淮嶼。
「小夏?」一道清澈又溫柔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你換好了嗎?」
夏成宥身體顫了一下,似乎被驚到。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在跟周淮嶼做見不得人的事。但其實什麼也沒有做,就是莫名其妙心虛。
「我換好了,馬上出來。」
夏成宥說完,周淮嶼動作有些粗魯地拉開帳篷拉鏈,面無表情地越過王硯初。
王硯初顯然沒料到周淮嶼也在他帳篷里。錯愕地看著周淮嶼離去的背影。更讓他錯愕的是,夏成宥跟他說:「硯初哥,很抱歉不能跟你搭夥睡了,對不起。」
「那你是要跟周淮嶼搭夥嗎?」王硯初雖然表情很僵硬,但還是維持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