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很快就能睡著了。」夏成宥拒絕了。雖然他內心很不想拒絕,雖然他也想和周淮嶼挨著一起睡,但是知道這是不長久的,不能留戀,不能沉迷。
黑夜裡,周淮嶼握緊了拳頭。
次日早上。大家一起去吃早餐,圍坐在一個大圓桌上。早餐很豐盛,大家都吃得滿足。
不過他們的視線都有意無意瞥向夏成宥的下嘴唇,那裡經過一個晚上已經結了痂,暗咖色的痂。很明顯這是周淮嶼昨天做人工呼吸時弄的。
但是……嗯,做人工呼吸怎麼會咬到嘴唇呢?
雖然大家心裡都知道是做人工呼吸造成的,但還是莫名覺得有那麼點奇怪的曖昧。
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沒說什麼。
夏成宥發現了同事們的異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自己也不自在了起來,忍不住解釋道:「淮嶼不小心磕到的,當時情況緊急嘛。」
「確實當時情況很緊急,還好周總反應迅速。」
「磕到了很正常,只要人救過來就行。」
「小夏雖然你和周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但是他救了你,你要好好感謝他啊。」
「是啊小夏,當時我們都嚇壞了呢,沒想到這麼淺的水都能把你一個一米八的男人溺水了。」
大家很默契很自然地接話。
夏成宥連連應著。發現只有王硯初一直沉默不語。好像自從昨天從古鎮回來以後,王硯初就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如果是以前他感冒了之類的,組長都會很關心他,各種噓寒問暖。但是昨天他都那樣了,組長沒有任何關心的話。
是不是哪裡得罪了組長呢?
但是不應該啊,就算得罪了,以組長這樣的脾性,應該也不會記仇的啊。
早飯過後。王硯初安排了今天的行程是上午去海邊玩,下午去下一個旅遊景點。
但是夏成宥接了媽媽的電話,邱姮在電話里告訴他,聯誼突然改在今天晚上,問他要不要取消團建回來參加聯誼。
夏成宥思索了一小會兒,回答邱姮要回來。於是跟王硯初說了明了情況。
王硯初驚訝:「你要參加聯誼?就是有相親性質的那種?」
「是啊,」夏成宥覺得有點抱歉,「不好意思啊組長,臨時退出團建有點不仗義,還請你們不要介意,下次請你們吃飯。」
王硯初眸中的黯然沒掩飾住,夏成宥看了個清楚。並沒有理解到王硯初的真實想法,擔憂地問:「怎麼了組長,你身體有點不舒服嗎?」
「沒什麼,你去吧,機票買了麼,我幫你買吧。」王硯初。
「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買,不耽誤你和同事們玩了,我先走了。」夏成宥轉身離開。
王硯初凝滯地看著夏成宥離去的背影,心裡難受極了。
大概二十分鐘以後,夏成宥把行李都收拾好了,還把自己打扮了一番才打開房門。赫然看到周淮嶼站在門外,驚奇地問:「淮嶼你沒跟他們去海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