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十七八歲的青春期,也沒這麼興奮得像個男孩。
他還是第一次見夏成宥醉得那麼徹底過。整個人完全不省人事,好像無論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哪怕前面司機還在開車,周淮嶼都沒想到要收斂,捏住夏成宥的後頸,低頭吻了上去。
「唔……」夏成宥被迫承受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本能地抗拒著,舌頭往外推拒,但對方實在強勢,吻得他差點窒息。
興奮過頭後,周淮嶼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夏成宥始終都沒有睜眼過,怎麼知道他是誰?
所以那句老公喊的是他麼?
周淮嶼鬆開夏成宥,嘴唇間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絲。修長有力的手指捏住夏成宥下巴,低聲問:「看看我是誰。」
夏成宥腦袋在周淮嶼脖頸處蹭著,兩隻手可能是冷,不安分地摸周淮嶼質感昂貴的灰色大衣,想要找溫暖的地方取暖。嘴裡咕噥著說:「你是誰。」
「我在問你。」周淮嶼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夏成宥蹙了蹙眉,終於摸到了溫暖源——一隻手。
好暖和。
夏成宥醉了以後沒有瞻前顧後的心態,直接握住了那隻手取暖。說:「不知道。」
瞬間一盆冷水兜頭而下,澆滅了周淮嶼燃燒的激情。
竟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周淮嶼心裡梗著一口氣。心裡被夏成宥釣得不上不下的,沒處發泄。
他抬眸跟司機說:「在前面停下,我來開。你可以回家了。」
司機很快在前面路口停下,下車離開前跟周淮嶼道了別。
周淮嶼一路行駛到江山海小區的停車庫。
路上夏成宥一直在后座哼哼唧唧,好像是有些不舒服,嘴裡竟然都沒有喊「淮嶼」。
車子穩穩停在車位上。周淮嶼從駕駛位下車以後又打開了后座的門。「嘭」地一聲關上。
「夏成宥,你喊誰老公?」周淮嶼有些較真了,非要從醉鬼這裡問出什麼。
夏成宥偏著頭靠在椅背上,搖了搖頭,嘴裡咕噥著「老公」。就是回答不了周淮嶼的問題。
隨即他的肩膀被周淮嶼掰正,但是脖子沒力,軟軟地偏向一邊,眼睛也睜不開。
「夏成宥,」周淮嶼伸手拍拍他的臉蛋,發現又紅又燙,「說話,誰是你老公?」
夏成宥虛虛睜開眼睛,很是迷濛。眼底濕濕潤潤的,吸了吸鼻子,張開嘴:「我悄悄告訴你,不能告訴別人哦。」
「嗯,你說。」周淮嶼。
夏成宥湊近周淮嶼的耳朵,距離很近很近,差一點嘴唇就要碰到耳朵。熱氣噴灑在對方耳朵上,說:「我老公是……是黑貓警長……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