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嶼打開后座車門,把夏成宥拉進車裡,將對方的雙手交叉按著,不讓對方掙脫。
「別鬧了。」周淮嶼啞聲說。
夏成宥喘著粗氣,依然很生氣:「是你無理取鬧,是你莫名其妙!」
「我道歉,不該那樣說你。」周淮嶼。
他的氣息噴灑在夏成宥臉上,汽車內沒有開燈,只有微弱的路燈照射進來,讓這狹窄的車廂里有一絲亮光,足以看清夏成宥發紅的眼眶,委屈的眼神。
「我要辭職。」夏成宥聲音有些發顫。
周淮嶼的上身壓著夏成宥,微怔一瞬:「我不同意。」
他伸手將圍巾扯開扔到一邊,因為他實在聞不慣其他男人的味道在夏成宥身上。
「周淮嶼你太過分了,還給我!」夏成宥努力掙扎著要把雙手掙脫出來,想要去拿圍巾,但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身體還被周淮嶼壓著,使不出力道。
「那圍巾太臭了。」周淮嶼。
夏成宥胸膛起伏著,一雙清亮的眼睛在微弱的光里閃爍,問道:「淮嶼你今晚到底是怎麼了?你要幹什麼?」
周淮嶼目光逐漸深暗,顧左右而言他:「那晚你喝醉也是這樣壓著我,然後咬了我的嘴唇。」
這話讓夏成宥驚恐萬狀,沒再掙扎。
他根本想不起那晚咬了周淮嶼的事。而且周淮嶼嘴唇上也沒有被咬破,倒是自己的嘴唇還有傷口的痂。
「可是……可是我力氣根本沒你大,你完全可以推開我。」夏成宥辯駁著,不承認自己做過這流氓事。
「你喝醉了力氣比我還大。」周淮嶼。
夏成宥懵了,他喝醉了力氣居然那麼大,所以能趁機強吻周淮嶼?
可是這跟豬八戒吃人參果有什麼兩樣,又沒嘗出味道。
「我不記得了,你就當被小狗咬了一下吧。」夏成宥不想承認。雖然他開始懷疑自己嘴唇上那個痂可能就是因為強吻周淮嶼時磕破的。
「夏成宥,你覺不覺得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周淮嶼在昏暗的環境中問他。
「……好像是的吧。」夏成宥。
周淮嶼:「那我應不應該咬回來?」
夏成宥怔住,人都麻了,心跳突然變得極快,仿佛在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感到恐慌和期待。
但是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唔!」
沒等夏成宥多想,在這狹窄的車廂里,夜色深沉中,周淮嶼將食指探入他口中,攪弄他的舌頭。
夏成宥渾身顫抖,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在沸騰。
「你在期待什麼?」周淮嶼慢條斯理地問他。有種惡劣的戲弄感。
夏成宥驚慌失措回過神來,覺得難堪,情急之下咬了一口。
「又咬我?」周淮嶼把手指伸出來。捏住他下巴,力道有些大,痛得夏成宥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