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嶼擱在滑鼠旁的右手手指像彈琴一樣輕輕彈著，他在思考，總覺得哪裡有點怪。
「周總？」
「周總？」
視頻里員工的聲音在呼喚他。
周淮嶼拉回思緒，神情恢復嚴肅，回答遊戲引擎開發工程師的匯報。
接著市場推广部經理開始匯報上個月廣告營銷數據。
周淮嶼分出心來，抬手對夏成宥比了個ok的手勢。
夏成宥彎下腰蹲著走到周淮嶼身後的書架前，看著那最底下的一排書。
《rtcd技術內幕》、《數據結構與算法（Java）版》、《分布式一致性算法》、《Spark快速大數據分析》……
糟糕，看不懂。
不死心地又看向倒數第二排書架。
《算法導論》、《Redis設計與實現》、《數據結構（C語言版）、《Java編程思想》
完了，真不行。
鼓起勇氣再看向倒數第三排書架。
《項目計劃、進度與控制》、《管理的常識》、《干法》、《股權構架》、《長尾理論》……
老天保宥。
夏成宥鬆了一口氣，幸好有他看得懂的書。拿出《股權構架》，側頭仰視周淮嶼，發現周淮嶼在低頭看觀察他。眼神灼熱又直白，像要把他燙穿。
他指指《股權構架》這本書，意思是要看這本。
周淮嶼輕輕頷首，意思是可以。
夏成宥就這麼坐在周淮嶼椅子旁的地上，翻開目錄掃視著。但還沒看兩眼，書就被周淮嶼抽走了。
他疑惑地抬頭，卻被周淮嶼拉著胳膊站起來，然後又從善如流地把他拉到大腿上坐著。
這是在開視頻會呢！
夏成宥嚇得起身要離開，不敢轉頭去看電腦屏幕，但周淮嶼力氣很大，有力的臂膀錮住他的腰，阻止他離開。重重按在大腿上。
兩人推搡膠著著，椅子和桌子還有肢體碰撞發出聲音。似乎傳到了視頻里，員工們眼裡閃過疑惑的神情。沒看到周淮嶼鏡頭那邊的情況，因為周淮嶼把鏡頭關了，喇叭沒關。
但夏成宥顯然不知道周淮嶼把鏡頭關了，還以為能看得見這邊。始終不敢把臉轉過去面對電腦。漲紅著臉掙扎著。不過動作幅度小了些。
「周總。」
視頻里經理已經匯報完了。
夏成宥立馬不動了，滿臉通紅，身體僵硬地窩在周淮嶼懷裡，害怕被他們看到坐在周總懷裡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