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表面她還是維持著那副模樣,不冷也不熱:「阿橘和路公子來的急,喝杯茶暖暖身子。」
尤燕白從唐非橘進門開始視線就黏在她身上,可謂是一刻不離,不帶掩飾的目光從她身上挪走到了身邊的少年,轉而化為一抹厭煩,又被藏下去。
他同樣笑起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孩喝了一口嘴邊的茶水,盯著唐非橘滿是笑意:「燕白今日突然來訪,讓夫人費心了,今日我來也是想為前幾日之事賠罪,家中阿弟做出的事,污了姑娘名譽,是尤家之過。」
拉著路行止,她順著二人坐了下去,剛拿起桌上的糯米糍往嘴裡塞就聽見這句話,不由得笑出聲來。
尤燕白看過來:「阿橘?」
她一隻手拖著下巴,側了頭漫不經心笑眯眯說:「世子先別急著和我拉近關係,我倒是很想知道,我這名譽被毀後尤二公子一個主謀是這樣的?」
這意思,明顯就是想看尤之羽是如何被處置的。
「家母罰子羽去鄉下一年,好好磨鍊一下心性,子羽自小嬌生慣養,去了鄉下恐怕要吃好一陣苦。」尤燕白淡淡補充。
唐非橘繞著頭髮,聽完沒太大表示,不在意地點點頭,表示知道。
怎麼說也是一家人,話雖然說的好聽,可去鄉下算得上什麼折磨,比起一個女子的聲譽可差了了,但誰都能看出來這話里話外都是護短,她也就不在追問,沒什麼意義。
唐夫人眼見氣氛尷尬,三人誰也不理誰,路行止進門更是一句話不說,另兩個一個想說一個明顯不想理。
她便出來打圓場:「今日天氣也好,城南的市集繁華,三姑娘去市集替阿娘買些針線回來,記得只要聽雨亭那一家。」
被叫到的少女向外看了一眼,萬里晴空沒有一片雲,晴朗到她或許穿的再薄一些也不會冷。
還不等她應聲,尤燕白就很自然地接話:「好呀,我和阿橘一起,正巧逛一逛市集,解解悶。」
兩道期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唐非橘頂著壓力,被迫應:「好。」
唐夫人動作很迅速,幾刻鐘便備好馬車,急忙忙地把她們送到門外,一雙眼睛裡看著她加油打氣,莫名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要上戰場了一樣。
她心下笑起來,面上正色嚴肅,點點頭和這兩個在她心里沒一個靠譜的男人上了馬車。
唐府的馬車算不上金碧輝煌,沒有什麼金銀鑲嵌,只是簡簡單單的馬車,燃著一點好聞的木質香,飄在整個馬車裡。
唐非橘半掀側邊的竹簾,灰色漂亮的淺眸盯著外面一閃而過的車水馬龍,不自覺眯起眼睛。
心上人在眼前,尤燕白怎會坐以待斃,他黑色的眼珠落在那升起的香菸上,慢慢開口說:「阿橘可喜歡聽書?落雨閣的說書先生說得好,去那裡消磨時間是不錯的。」
說罷,小心看過去一眼。
只見唐非橘慢慢轉頭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圓溜溜的眼睛帶著困惑,直言問出心中疑惑:「世子殿下,你為什麼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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