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許久身上染上不少冷意的路行止抬眸,情緒沉鬱冰冷:「林姑娘說你要學劍,讓我來教你劍法。」
想不到林歲月什麼都和路行止說,唐非橘心里拒絕面上也不好否認,只能應著:「是,我確實要學劍。」
「為什麼要學劍?」
唐非橘子懵了:「啊?」
她想了想道:「我要是說是為了世界和平天下安康,為了斬妖除魔這些,你信麼。」
路行止搖搖頭,這些話要是從林歲月嘴裡說出來還有幾分可信度,只是從她唐非橘嘴裡說出來,可信度大大降低。
「不信。」
唐非橘聳肩:「那不就得了,我突發奇想學個劍你懷疑什麼,哎你那追月劍不錯,借我耍兩天?」
被唐非橘這一通插諢打岔,他沒了心情,情緒持續陰鬱下去。
「那便走吧。」
「去哪?」唐非橘子茫然問。
路行止走在前面,腳步一點不慢,甩了後方少女好幾步,拉大二人之間的差距。
「宴會,莊主說為了迎接我們。」他覺得麻煩,低著嗓音不情願:「倒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唐非橘跟加快腳步跟上他,害怕落下直接上前拽住他的袖子,用力拽他的腳步也慢了下來,直到二人並肩也不肯撒手。
被迫放慢腳步的人滿臉怨氣回頭,被走神的少年搞得更加心惱。
他不知自己在惱什麼,只知道勉強艾灸這個人總是讓自己不舒服,從一開始遇到到現在,每一個動作都在牽動自己的情緒。
煩躁地皺著眉頭的少年眼神里的狠厲卻在回眸時不自覺柔軟幾分,心底卻有一股異常的情緒。
路行止不自覺撫上胸口,感受著心髒劇烈洶湧的跳動,一切都好似平常,但心底那股道不出的情緒卻讓他無法忽視。
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難受。
唐非橘眼睛一瞥,轉了幾下眼珠心生奇怪,一言不發拽了一下他的寬袖,腳步一轉換了方向。
她隨手攔下一個年輕的侍衛,捂著眼睛泫然欲泣,任誰看了都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大哥,勞煩你去通報一下莊主,我與這位公子今日有些要緊事,便不去赴宴了。」
那侍衛一眼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看她哭的傷心就看破不說破,裝著啊了幾下安慰她:「姑娘莫哭,好男人什麼時候找不到,切莫為了旁人落淚。」
唐非橘哭的可謂梨花帶雨,肝腸寸斷,只見她又落下幾滴清淚,心如死灰地點頭:「嗯嗯,大哥你說的對,勞煩你了。」
「哎哪裡,不勞煩不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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