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冬日裡剛剛融化的枝頭又落了一層雪,用力壓著稚嫩的新芽,無論風颳還是日曬,怎麼抖也抖不落。
提著裙子進門的扶盈一抬頭看到窗邊而立的少主,獨自的背影有些落寞感,不知是在看什麼,就連自己近身也沒察覺到。
「少主。」她輕輕出聲,小心沒有驚擾到正在沉思的路行止,「唐姑娘去了嚴府,嚴夫人手裡,有一株還未被拿走的斷腸草。」
路行止碰了一下自己耳尖的紅痣,莫名其妙的情緒湧上心頭,兀然開口問:「她生氣了,為何我會這般難受。」
「啊?」扶盈手裡還有一袋子好東西沒奉上,這忽然跳轉的一句話把她問懵了:「您,不舒服?」
路行止不理她,盯著馬車離去的背影。
扶盈頓時悟了,想了想以前看過的話本,覺得離譜但還是說:「或許是您對唐姑娘有了一些另外的情感,不是親情也不是友情,而是道侶只見的那種情感。」
夜幕漸漸上來,路行止沒有笑容,只有茫然與不解:「你說,我喜歡她?」
扶盈搗蒜似的點頭,緩著聲慢慢引導:「您看,您對她的的情感顯然不屬於友情,朋友之間是不會做某些越界的事的,但愛人之間會,喜歡上一個人,會在乎她,會害怕她受傷害怕她傷心,不想她以身犯險,您對唐姑娘也是這樣,不是麼?」
是,單又不太一樣。
他確實會在乎唐非橘的情緒,在乎她是否會傷心,但不一樣……
不一樣,哪不一樣呢,他找不到緣由。
如風略過跳動的心弦,沒有停留地從他心上刮過,微弱的存在無法捕捉,只能模模糊糊地感知到那是什麼。
他握著劍柄,滿腦子都是唐非橘離去的背影,斬釘截鐵說:「把嚴府的情報給我。」
「是。」
扶盈大喜,太好了,她這次沒白勸!
*
遠在路途上的唐非橘並不知道自己的攻略對象忽然改了目標要去和自己一樣的地點,她無聊戳著一翻一翻的窗簾,想起自己身上的銀子還剩不少。
這可好了,估計解完毒自己就能瀟灑去了。
去哪瀟灑呢,她物色著日後享樂的去處,還去青樓好了,反正青樓也有不少女子去,裡面的小倌到底都會些什麼她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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