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小動作都被某人看在眼裡,偏偏某人還很大膽地笑了一聲,然後就收穫了唐小姐的眼刀。
路行止憋住笑,招呼她:「我不笑了,你把手給我。」
唐非橘冷哼一聲,不情不願地把手遞了過去。
他指尖搭上手腕,少年體溫本就比女孩要高不少,更別說他們這種有靈力傍身的修士,溫熱地指尖和冰涼的手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唐非橘還在奇怪他要幹什麼,下一秒,一股奇妙的暖流湧入自己體內,連帶著冰涼的手腳都暖和起來了。
她跺了跺腳,心情也好上了不少:「你們修士不是不能隨便往凡人體內送靈力?」
「只是一點。」路行止也染上一點笑意:「如果不是大量靈力入體還是可以的。」
「如果大量會怎麼辦?」
路行止笑容不減,輕飄飄說:「會爆體而亡。」
「……」唐非橘又縮了縮身體,選擇離他再遠一點。
路行止哭笑不得:「我還不至於趁這個機會搞偷襲。」
「……我勉強相信你,為了報答,我告訴你個秘密,關於怎麼在京城內加官進爵的,以防你日後想要入朝。」唐非橘又沖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過來。
路行止很聽話地湊了過去,附在她側邊屏息凝神。
一側少女忽然偏頭,嘴唇小幅度開合模糊地幾個字眼送入他耳中,「把所有毒的解藥都備好,不然一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和她剛才說的秘密完全不是一回事。
俯身的少年直起身子,漆黑的眸子眼波流轉萬千,緊抿的唇張開卻只問了兩個字:「當真?」
唐非橘揚起一個尋常沒有破綻的笑容,音調也隨風高了幾分:「本小姐從不騙人,若是假的日後你來我家尋我,我給你個說法。」
暗處。
蒙面人攏了一下漏風的外衫,不動聲色地在二人之間轉了一下目光,若有所思地離開了。
不會有日後了,小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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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一入門便是酒氣熏天。
如唐非橘所料,樓內一副喜氣洋洋的風景,舉杯高歌的喧鬧是在外比不上的,就算冷風吹也吹不散這長久的酒氣。
她躲開一個人伸過來的手,拍掉身上的落雪對那人翻了個白眼,徑直上樓不給愣怔的男人一點反應時間。
等男人反應過來破口大罵時,唐非橘也已經走的無影無蹤,就連一個影子都沒留下。
路行止跟在她身後慢了幾步,手裡的石子暗戳戳打在男人身上,疼的男人幾聲嚎叫。
唐非橘走在前面,沒聽到下面殺豬般的慘叫一樣揉著肩膀,嘴裡嘀咕著:「真是手欠,就應該把他手剁了,當我是個女子就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