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橘點點頭附和。
大概是一脈相承,這位姑娘的少主對於自己的兒子也沒什麼好臉色。
一想到路行止身上那定時炸彈一樣的毒,唐非橘就覺得腦門疼,瞌上眼好不容易騰出雙手去揉自己的太陽穴。
角落裡,劍不離身的少年掃過她的臉龐,頓在她抵著額角的指尖上,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不知是馬車快還是路程慢,沒有一點顛簸的路途在等待中被無限拉長,清甜的薰香吸進腦子昏昏欲睡。
唐非橘只覺得自己似乎睡了一覺,途中腦袋還磕在木牆上兩下,還是同一個位置。
她昏昏沉沉地跟著他們下車,揉著額頭的手在看到另一隻手伸過來時下意識搭上去。
唐非橘錯愕,順著手臂抬頭。
少年束著高高的馬尾,一身朱紅束袖乾淨利落,伸過來的手穩穩搭著自己。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小心翼翼望著他們交疊的手指。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又不想把手收回去了。
順著小路上了階梯,生著青苔的石階踏在腳下並不打滑,青磚下鬆軟泥土種著長得茂盛的參天大樹。
「幾位,我還有其他要事,因而不便相送,就此別過吧。」女人沖他們拱了一下手。淑辭
「多謝姑娘引路。」
面前隱入雲間的府邸雲霧繚繞,植被鬱鬱蔥蔥生長極好,踏入此地便能感覺到那充盈的靈力。
是個修煉的絕佳地方。
可惜唐非橘感覺不到,不老實的手肘捅了一下路行止問:「你當年就是把這地方燒了?」
「嗯。」路行止低頭去看她:「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地方挺好的,燒了實在可惜。」
不得不說路棉的審美還是可以的,高聳入雲的尖塔位於西南最邊角的地方,恰好此地樹木眾多,半山腰處攔了好幾個高聳的雲松,儼然一副美景。
路行止接過她手裡沉重的包袱,挎在手上掂了一下,附在耳邊低低倒:「沒什麼可惜的,燒了一次她還能再造第二次。」
話是這麼說。
「燒了還是可惜的,不過想想你以前的生活,我還是覺得逃出來更好。這樣看燒了也還行。」
林歲月看他們倆湊在一起說悄悄話,沒去打擾。
她自己和周禮遇還有心結沒解開,那日聽唐非橘說完倒是有了勇氣,可是真到了時候自己站在門前連門都不敢敲一下,慫的像個受了驚的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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