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開始這事鬧得沸沸揚揚,但老話說的不錯,時間會沖淡一切。
僅僅只過去三個月這件事就已經被忘得一乾二淨,唐非橘和路行止倒是少了很多麻煩,無人會對著他們喊路棉的兒子天冰宮的少主之類的,這倒是讓她們舒服不少。
三個月過去,天冰宮毀去的部分已經修繕的差不多,說不上復原,但至少能住人。
尤輕漪比任閒靠譜不少,在她的指揮下天冰宮井井有條,然而不高興任閒女士卻悠哉悠哉磕著瓜子,不嫌事大地在她身後指揮。
唐非橘沒事就會去看這倆師姐妹鬥嘴,你說一句我嗆三句,也算得上有趣。
路行止是不想待在天冰宮的,正巧唐非橘也不喜歡這裡。
她突發奇想麻利地收拾了一些平日裡用的上的東西,帶著少年到了大門口,指著明亮清晰的大路說:「這是下山的路,一起旅行吧。」
很突然的一個決定,路行止還沒有思考,看著她身上的包袱忽然又釋然地笑了。
他那一瞬間腦中閃過了很多,但最終停留的只有那句「活著才是自由的前提,自由地活下去吧」。
是啊,要自由地活下去。
某個人從前就教過他的。
於是,他點了點頭。
說好。
兩個人下山的時候誰也沒有通知,悄摸摸的像是做賊一樣下了山,隨便攔了一輛馬車又胡亂指了一個方向說朝那裡走。
指方向的少女掂了掂自己手裡有人留下的不值一提的小玩意,笑嘻嘻樂著:「規划去哪幹什麼,既然是旅行那就走到哪是哪兒。」
自從表白沒有回音,路行止對著唐非橘就沒了以前的夾槍帶棒,說話溫柔了不止一個度,也或許他早就是這樣了。
而就剩天冰宮靠譜的說得上話的兩個女人拿起紙條一看上面歪七扭八的字,還有欠揍的語氣就知道是誰寫的。
任閒揉皺了紙條,破口大罵:「他們倆說走就走,留咱倆在這當苦力?」
尤輕漪笑著拾起紙條,放在蠟燭上燃燒殆盡,淡笑說:「你說的留下享樂,那就不能反悔的。」
任閒仰面哀嚎:「也沒說我要加班啊。」
……
從旅行以來,路行止的好感度上升的就非常緩慢,甚至幾近於平衡在了某個節點,上下浮動。
以上都是系統看著多日的不動的好感度對唐非橘倒苦水時說的。
唐非橘不知道系統是從哪看到的好感度這個東西,也不知道人類沒有上限的感情是以什麼方式被他們統計成一堆數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