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在京師上空的烏雲漸漸散去。
經歷了一場秋雨洗刷,陽光再次穿透雲層,鋪灑在紅牆金瓦的宮殿上。
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連帶著蕭望舒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錦衣門完工在即,她和阮富鑫等了近三個月的開市,終於快來了。
「盼安腹中的龍胎,我找仙長算過了,多半是個皇子。咱們盼安這是要誕下皇長子了啊,難怪懷胎辛苦。」
穿金戴銀的婦人攥緊手帕,坐在馬車裡又激動又驕傲,嘴裡說了一路。
她渾身散發的金銀光芒實在太過耀眼,襯得馬車裡的房沁兒和蕭望舒樸素無比。
也不管旁邊的房沁兒和蕭望舒接不接話,那婦人樂呵呵的,自顧自地繼續說著:「咱們盼安真是爭氣啊,相爺也盼著她能給咱們蕭府添個皇室外孫呢……咳咳!」
或許是說得太激動,那婦人用帕子掩住嘴,一陣劇烈咳嗽。
馬車外,一名婢女小跑上前,擠到憶春和書夏中間,從車窗外遞了一個小瓷瓶進去,交給那婦人。
這時,蕭望舒勉強把目光從書上挪開,看向那婦人,道:「羅姨娘還是先把藥吃了,歇會兒再繼續講吧。」
說完這話,她又低下頭看書去了。
房沁兒坐得端正,嘴角噙著一抹微笑,鬢間的東珠步搖隨著馬車一起晃動。
「確實,羅姨娘先把藥吃了吧,別一會兒到了貴妃娘娘的雲光殿還在咳嗽,叫貴妃娘娘看了擔憂。」房沁兒開口勸著。
母女兩人都在關心,但也沒誰說給羅姨娘把藥瓶子打開。
羅姨娘邊咳嗽邊拔掉瓶蓋,從裡面倒了兩顆褐色藥丸出來,直接把藥拍進嘴裡,然後咽下。
藥丸吞服之後沒過多久,羅姨娘順著胸脯,感覺氣通了許多。
「望舒,稍後你隨我們見過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想做什麼請皇后娘娘幫忙,勿要擾了貴妃娘娘和羅姨娘。」房沁兒柔聲叮囑。
蕭望舒抬起頭,捧著書,道:「孩兒明白的,母親放心。」
這時,胸口那口氣順下去的羅姨娘,再次開口插話:「舒姐兒要辦些什麼事,盼安如今是貴妃,又懷著龍胎,後宮裡的忙她也能幫的。」
說完這些,羅姨娘又道:「舒姐兒已經及笄幾年,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怎麼終身大事還不愁一下?」
房沁兒本就在為蕭望舒聯姻一事煩憂,如今一聽羅姨娘這話,她臉上的笑容都冷了幾分。
「羅姨娘還是吃藥吧,藥吃完了就歇一歇。」
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不說話沒人拿她當啞巴。
蕭望舒低頭看書,頭也不抬的說著:「羅姨娘還是多操心一下貴妃妹妹的龍胎,別有事沒事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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