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潑髒水,也不是你們這個潑法!」
蕭峪脾氣火爆,說這話的功夫里衝上去便掄起拳頭,將剛才開口說話的那文臣一拳掄倒在地,大牙都飛出去兩顆。
定北侄兒說,他那望舒侄女對他極為敬佩尊重。
以往他是不知道侄女對他的敬重,如今知道了,這麼好個侄女受此委屈,他做堂叔的豈能不管不問!
「住手!」龍椅上的魏齊軒厲聲斥責。
朝上動手,可謂是大忌。
也可謂是……完全不將龍椅上的皇帝放在眼裡!
魏齊軒的聲音被淹沒在武將罵聲里,眼瞧那文臣快被蕭峪用蠻力打死了,直到這時候,臣子中為首的蕭鴻才理理寬袖,開口提醒——
「陛下面前,成何體統!」
宰相一黨的武將紛紛湧上前阻攔。
陳褚本與蕭峪不熟,但沖得比誰都快,去拉蕭峪的時候不小心在剛才開口那文臣身上踩了好幾腳。
其餘武將見狀,似有所悟。
……
「什麼?踩瘸了?」憶春使勁掏了掏耳朵,似乎在想自己是不是今早起猛了,怎麼聽到這種話。
秦泰篤定點頭,朝蕭望舒說著:「那季大人被抬出皇宮時,下面半邊身子已經動彈不得,被眾將踩瘸了。」
別說憶春聽了吃驚,就連蕭望舒都有些訝異。
思索半晌,蕭望舒手上輕輕打著拍子,緩慢開口——
「眾將一人一腳,幾乎滿殿武將都參與其中。皇帝不能,也不敢罷黜大魏那麼多將領,否則軍隊必亂。」
法不責眾啊。
可憐了傀儡皇帝,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最後如何處置的?」蕭望舒繼續詢問。
秦泰答著:「擾亂朝堂,御前失儀。恆威將軍蕭峪罰俸一月,禁足一月,其餘將軍每人五杖。」
罰俸一月,蕭鴻隨便撥點東西就補上了。
禁足一月,蕭峪本就不喜上朝。
至於那每人五杖,只要行刑之人不下死手往腰上打,五杖對於軍中將領而言實在是不痛不癢。
以這樣的代價,直接踩癱了穆家一黨的一位官員,誰敢說它不值?
它可太值了!
「那穆彩晴呢,刑部怎麼判決的?」憶春忍不住開口問秦泰。
秦泰再答:「穆瀚為了自保,直接將穆彩晴逐出了穆家,從族譜上除名。但他還是因教導無方被降了官,整整降下一品。
「穆彩晴買兇毀人清白未遂,刑部依照律法,判她剃髮、發配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