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盡,未必需要自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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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大街,玉食齋。
蕭望舒今日剛定下婚約,鬧得京師沸沸揚揚的。
尉遲彥他們都沒想到,蕭望舒今日定婚居然還能抽出時間,來玉食齋處理事情。
「小姐。」尉遲彥他們上前行禮。
蕭望舒點了點頭,問:「來談生意的人呢?」
「在逐鹿壹號間,兄長、不是,阮富鑫正在招待。」尉遲彥喊錯了人,連忙改口。
月食玉這個身份用了段時間,他都用習慣了,對月吞金張口閉口便是兄長,險些忘了此刻沒戴面具。
蕭望舒也沒多說他什麼,只叮囑他小心點,然後上了樓。
尉遲彥和秦泰他們差不多都是兄弟相稱,男子之間兄弟相稱極多,也極為正常,並不會暴露什麼。
二樓包廂,逐鹿壹號間。
阮富鑫看向面前戴著金雕面具的男人,笑道:「馮氏產業果真家大業大,就連東家也有這麼多嗎,那日與我們談生意的馮東家呢?」
那男人壓低聲音,回他:「都是姓馮的,阮掌柜,和哪個馮東家談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我上次與那位馮東家談的條項,突然換你這位馮東家來談,我怎知你們之間到底有沒有交接清楚?」
「阮掌柜放心,我說的話比他有分量,哪怕沒有交接清楚,一切以我定下的為主。」
聽起來,今天這位馮東家似乎地位更高。
阮富鑫笑得像只狐狸,應下:「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小姐釣了許久的魚,這不就上鉤了嗎?
他正想著,包廂的門打開。
蕭望舒帶著憶春書夏走了進來,秦泰他們則是守在包廂外,替換掉了原先在外面守門的小二。
「小姐。」
阮富鑫起身行禮,給蕭望舒讓座,然後站在她身側候命。
蕭望舒施施然坐下,打量一眼今天來的男人,問出了和阮富鑫一樣的話:「馮氏商戶原來有這麼多東家嗎?」
「蕭小姐說笑了,先前那人不會說話,我們擔心他惹蕭小姐不快,這才換個人來與蕭小姐談合作。」
男人的聲音壓得極低,話語像是從喉嚨里擠壓出來的,完全聽不出原先的音色。
蕭望舒看他一眼,只見他動作自然,為蕭望舒倒上一杯茶。
「還未恭喜蕭小姐,今日得遇良人,定下婚約,武衛將軍的聘禮不知羨煞京師多少高門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