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姑母,房沁兒自然也不願看到房綺羅嫁去北部貧瘠之地。
但作為宰相夫人,房府女兒和拓跋王子聯姻,對宰相一黨鞏固權勢意義重大。
且拓跋王子已經攜聘禮入京求娶,又是得到房綺羅的同意才奔襲千里而來,更由不得房府拒絕。
房老太太也只事情已成定局,只杵著拐杖,重重地嘆了兩聲。
「這些孩子!都不叫人省心啊!」
「母親消消火。」房沁兒抬手順著房老太太的背,又道,「這話母親私下說說也罷,今兒使臣接風宮宴,宴上母親可別說漏了嘴,叫拓跋使臣心裡不好想。」
房老太太聞言又杵了杵拐杖,道:「為母的只是老了,又不是老糊塗了!」
風風雨雨這些年,在外面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難不成她老婆子心裡還沒數嗎?
房沁兒連忙陪笑,挽住房老太太的胳膊。
「是女兒糊塗,女兒失言。女兒最近也在嫁女兒,心裡惆悵,連人都惆悵糊塗了,母親莫怪。」
說起這個,房老太太又嘆了口氣,叮囑她:
「一會兒在你嫂嫂面前,可千萬別提望舒嫁人這事,提多了叫她心裡不好想。」
望舒雖說也是要嫁了,但她嫁得近,嫁的人又待她極好,那日下聘的風頭連皇室都壓了過去。
她定下的這夫婿,堪稱朝上新貴,戰功赫赫晉升也快,哪樣拎出來都不會差。
最主要還是嫁得近,望舒一樣留在她母親身邊,母女倆實在想見的時候,隨時還能見著人。
但綺羅她這、這……唉!
就怕女兒把望舒提了,惹得兒媳心裡更不好想。
「母親放心吧,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房沁兒原本也沒打算和她那嫂嫂聊這些。
——
與此同時,皇宮椒房殿內。
蕭采儀抱著懷裡快半歲的嬰孩,現在她抱孩子的動作已經熟練了不少,不需要奶娘幫忙也能將孩子哄睡。
哄睡孩子之後,她嘴裡哼唱的小調也慢慢停下。
這時,她的貼身宮女走進大廳。
見蕭采儀剛把孩子哄睡,那宮女放輕腳步,走到蕭采儀身邊低聲稟報:「娘娘,辦妥了。」
蕭采儀神色無異,好像也沒派人去辦多大的事一樣,右手仍舊在輕輕拍打孩子的胸前。
「下去吧,今晚有宮宴,將鳳袍取出來晾一晾。」
「奴婢遵旨。」那宮女行禮退下。
她離開後,廳內顯得有些空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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