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望舒看了眼那白帕子,回想起來這是什麼,突然笑道:「新婚之夜,難為將軍替我出了這處子血。」
想起來了,這是驗她貞潔之身的帕子。
看到帕子上的血跡迅速擴散,隱隱透著幾分熱度傳到手上,蕭望舒連忙又道:「我不說就是了,將軍別激動,深呼吸。」
她這夫君,未免太不經逗。
蕭望舒說完安靜下去,不敢再隨便開口逗他。
約莫過了半刻鐘,陳褚的鼻血慢慢止住,蕭望舒也把帕子放回床上。
大清早的,兩人在床上弄得鮮血淋漓。
陳褚下床時還有些不好意思,蹲在床邊笨拙地給蕭望舒穿上鞋子,又叫人端來熱水,代替丫鬟伺候她洗漱。
把蕭望舒伺候好了,見丫鬟侍奉她更衣,陳褚才用蕭望舒剛洗過臉的那盆水抹了把臉,擦去鼻子旁邊殘留的血漬。
——
掌事嬤嬤進來收帕子時,帕子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了。
看到床上一片狼藉,那嬤嬤老臉一紅。
將軍也真是,夫人這水一樣嬌滴滴的高門貴女,將軍辦起事來怎麼這麼衝動,一點都不知道憐惜!
不過夫人這血似乎也流得太多了些,莫不是被將軍傷到了?
掌事嬤嬤心中疑惑,將帕子收進袖中,試探性地朝蕭望舒問了句:「夫人可要讓府醫來請個脈?」
蕭望舒攤開手,任由憶春和書夏在她身上搗鼓,開口回那掌事嬤嬤:「不必了,傳早膳吧。」
掌事嬤嬤聽她說話中氣十足,也不像有事,便低頭應下:「夫人稍候,老奴這就去。」
新婚之後,按照規矩,本該是女子為夫君穿鞋更衣。
但蕭望舒的衣裳實在繁瑣,等憶春她們為她穿完,陳褚已經自己把衣裳穿好了,端正坐在桌邊,眼也不眨地看著憶春和書夏的動作。
她這衣裳,原來是這樣穿的。
……
蕭望舒和陳褚大婚之後,不出三日,蕭定北就收拾好行裝,又準備返回西北邊關。
兩人婚後第三日回門,正好還能送一送蕭定北。
「行啊四妹,新婚燕爾的,面色不錯嘛!」蕭定北吹著口哨打趣了一句,誰料蕭望舒還沒臉紅,陳褚臉先紅了。
出閣的女兒三日後帶新婚夫婿回門,是為感恩父母養育之恩,也為與母親請教些夫妻之事。
被蕭定北這麼打趣,惹得人不好意思進門了。
「三弟!說好等四妹回來送送你,今兒她回來了,你還把人堵在門口?」蕭平南開口說著。
蕭定北回他:「哪裡堵在門口了,這不是來門口迎她嗎?我可不敢堵四妹,不然她下次打仗斷我糧草怎麼辦?」
蕭扶光從他們兩人中間擠出去,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蕭望舒,拉著她的袖子牽她進門,「父親母親還候著呢,姐姐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