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者,因利而制權也。父親向來只遵這一條,根據現況隨時調整作戰方式,從而獲取最有利的戰果,這就是父親的章法。
「也可以像你那麼說,父親的章法,就是毫無章法。」
蕭望舒說著,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笑意盈盈。
阮富鑫臉上的笑意也隨她加深了些。
「章法什麼的都不用管,只要能取勝就是好戰術。宰相如此善謀善戰,想必離凱旋之日不遠了。」
宰相是郡主的生身父親,父女兩人感情深厚。只等宰相結束此戰得勝回朝,郡主在魏國豈不是直接橫著走?
郡主如此得勢,他們就跟著雞犬升天唄。
蕭望舒聽完笑了笑,轉口問他:「馮氏商戶那邊的產業收購得如何?」
「最多三個月,再有三個月,等我們下一批糧米收購上來,戶部撥款,就能吞完整個馮氏商戶的產業。」
阮富鑫說完,蕭望舒點了點頭,繼續呢喃——
「穆書皓兄妹既是穆家餘孽,又野心勃勃想攀著二哥往上爬。現在月氏商戶站起來,他們也就沒用了,留與不留還看父親的意思。
「穆書皓加入宰相陣營之後確實為父親辦了不少事,功勞也不小。若無大錯,無故處置他,恐怕會讓其餘想來投奔父親的能人志士裹足止步。
「還有穆筱筱,好說歹說為二哥誕下了第一個兒子,情面還是得講,表面功夫還是得做。」
阮富鑫聽完她這話,仔細想了想,又問:「那屬下再收購時注意一點,聯合其餘商戶一起?」
雖然還是收購,但是那麼多家商戶一起上去瓜分馮氏產業,看起來要好看一點。
至少別叫人覺得就他們月氏商戶吃相最猛。
「都可以,我想起來而已,隨口一提,你看著辦就行。反正穆書皓兄妹此刻應該已經記住這仇了,我和他們遲早翻臉,也沒什麼所謂。」
阮富鑫應下:「屬下明白了。」
……
因為太上皇駕崩,京師今年這年過得分外寂靜。
國喪期間不得作樂喧鬧,哪怕除夕夜都只能關上門在屋裡過。大街小巷半點爆竹聲都沒有,甚是無趣。
縱使蕭望舒生性喜靜,今年也覺得靜得有些過分了。
尤其是前幾年都有陳褚或是房沁兒蕭扶光陪她,今年只有她一人在將軍府過年,便顯得格外孤寂。
嫁出去的女兒年三十不得在娘家過夜,大年初一更是不能出現在娘家,這是這個時代的規矩。
縱使房沁兒和蕭扶光想接她回相府過年,也得顧及一句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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