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我沒有動作,從床上下來拉我,我就和她打起來了。
「若是尋常舞姬,哪有能和我過上招的?她那招式,出手就是殺招,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我要是動手再慢點,她那鐵絲就纏到我脖子上了。」
陳褚越說越委屈,繼續解釋:「阿月,這種事在戰場上其實很常見,所以岳父總會在身邊留幾個清醒的將領。在敵城,哪怕慶功宴上大家也不會喝得多醉。
「至於那胡姬,許多人帳里都有,還有兩名將領中了招。」
說到最後,陳褚委屈得像只大狗狗,耷拉耳朵,「我沒做不守夫德的事,別聽陸序陽胡扯。」
蕭望舒聽得好笑,為陸序陽辯解一句:「陸將軍沒有胡扯,他只是在我跟前誇你定力好,坐懷不亂。」
順道還誇了誇她馭夫有道。
陳褚一愣,「他誇我?」
陸序陽從來只會當著他的面損他。
「嗯,他誇你來著。」蕭望舒點頭確認。
陳褚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只聽蕭望舒繼續說:「胡國滅亡的最後時刻,站出來反擊魏國軍隊的居然是這些舞姬,其實也很讓人敬佩。只可惜雙方立場不同,終有一方得死。」
陳褚跟著她的話點點頭,「確實,胡國必須拿下,否則他們和鮮于部落聯合,屢屢進犯我們西北國境,搶掠燒殺,我們邊境百姓苦不堪言。」
各有立場,各為其民罷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第240章 你若是個男兒身(1)
「說起西北國境,鮮于部落連連後撤,生怕我們出兵追擊。現在局勢穩定,三哥長年駐守西北邊關,甚是辛苦,這時候應該可以回京了吧。」
蕭望舒核算完,合上手裡的帳冊,將帳冊擱在桌上。
和蕭平南長年統領禁衛軍不同,蕭定北待的是實打實的軍隊,而且他是在他外公那邊操練將士,更不得不防。
即使蕭定北無意爭位,誰敢保證他外祖家也無此意?
畢竟勸蕭鴻更進一步的聲音里,章家的喊聲最大。
要知道,為了自己做主蕭定北的婚事,章姨娘還在蕭鴻和房沁兒那裡磨了許久,為蕭定北娶了他母族章家的小姐。
「三舅兄?他應該在今年年前就會回京,把邊關的事情安排好之後。」陳褚見蕭望舒忙完,給她遞上一杯茶。
蕭望舒接過喝了兩口,從榻上下來,邊走邊說:「回京之後,三哥應該會被父親安排進京衛軍里吧。」
陳褚只答:「京師武將大多在京衛軍里任職。」
各州都有自己的州軍,而京師所在的鄢州,它的州軍就是京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