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蘭打了個寒顫, 吶吶道:「二叔,是、是我誤會了。」
「誤會?」喬衛國眼神越來越冷,「把你剛剛的話,當著我的面再重複一遍,究竟是誤會,還是別有用心,我有眼睛,能看得一清二楚。」
喬玉蘭不敢抬頭, 更是無從辯解。
她並不認為自己在撒謊,她只是利用了上輩子的這件事而已。
明明二叔現在該如她所言,身負重傷,可為什麼本該躺在病床上的二叔,今日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喬玉蘭想不明白,更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嗚嗚咽咽地流淚:「二叔, 我、我錯了, 我也是聽信外面的傳聞……」
誰知喬衛國壓根不吃這一套,步步緊逼道:「哪裡來的傳聞?姓誰名誰?你現在就帶著我過去對峙!」
喬玉蘭當場梗住, 支支吾吾地答不出來,於是哭聲便更大了幾分。
喬衛國知道她謊話連篇,懶得再看她一眼:「哭有用嗎?你年紀也不小了,做出這種事,連個說法都沒有?」
喬衛國擲地有聲道:「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想不出來,那就在這繼續站著!」
說完,喬衛國扭頭看向大隊長:「我罰她,隊裡不會有異議吧?」
大隊長忙不迭搖頭:「沒有沒有,你是她的二叔,又是喬珍珍的父親,於情於理,她都該給你一個像樣的解釋。」
喬衛國總算滿意,忽略還在哭的喬玉蘭,目光落在喬珍珍的身上。
一年多沒見,閨女長高了一些,出落得越髮漂亮,此時正眨巴著眼睛看他。
喬衛國冷哼一聲,意有所指道:「現在連爹都不會喊了?」
「爹!」喬珍珍這一開口,脆生生的。
她這一聲爹喊得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喬衛國的長相跟她穿越前的爸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身材要更為壯實一些。
喬衛國答應了一聲,他面上倒是不顯,不過眼神立即就緩和了下來,沒有了之前面對喬玉蘭時的冷意。
喬珍珍喊完爹後,便十分乖覺地跑到喬衛國跟前,要去接他手上拎著的行李袋,殷勤地招呼道:「爹,我來給你拿,你趕路肯定累了吧。」
喬衛國看閨女那小胳膊,自是不會讓她提:「這個重。」
喬珍珍「噢」了一聲,順勢接下他另一隻手上的竹棍。
她眼睛尖得很,喬衛國一到,她就注意到這根竹棍了。
喬衛國見狀,險些被氣笑了:「你倒是機靈!」
喬珍珍裝傻:「怎麼了嘛?喬玉蘭雖然犯了錯,但咱們也不能打她,動用私刑是不對的!」頓了頓,扭頭看大隊長,「大隊長,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大隊長自是點頭。
喬珍珍又邀請大隊長進去喝杯熱茶,然而大隊長有事在身,便向她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