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一團去的,昨天就已經結束了。」
喬父聞言,倒是沒說什麼,只不過心裡還是有著淡淡的惋惜。
實戰演習的機會太過難得,更何況還是團級的,要不是別的師有意練兵,特意讓師部派出精銳的野戰團作為攻方,這個機會還真落不到他們頭上。
師部原本是打算讓他們三團去的,可是命令還未下達,喬父就突然告了假,他這個三團的團長都不在,這次演習三團自然也只能錯失機會了。
喬珍珍聽到喬父提起演習,隱約猜到可能跟自己那封電報有關。
她睫毛顫了顫,裝傻道:「爹,你們演習是不是很危險呀?會不會受傷?」
喬父也不瞞她:「我們平日的常規訓練,都有受傷的可能,更何況實戰演習。」
喬珍珍做驚訝狀,扭頭看小趙:「那這次有沒有人受重傷?」
小趙道:「這次沒有,大都是些皮肉傷。」微頓,「不過有個兵險得很,差點被炮彈給炸死了,幸好人年輕,反應足夠快,關鍵時候往後面滾了好幾圈,只傷了條左腿。」
「左腿?」喬珍珍問,「那人現在怎麼樣了?」
小趙:「人一受傷就已經送到軍區醫院了,應該沒什麼大礙,那個兵的堂哥就在咱們團里,昨天還去看了一趟,說是小腿骨折,養兩個月就能回來了。」
喬珍珍聽後,倒是大大鬆了口氣,她就怕自己雖然改變了喬父的結局,但害了其他無辜的人。
喬珍珍記下那個兵的名字,等哪天有機會了,再去打聽下那個兵的近況。
*
眼看車子就要到達駐地,路卻被堵了,小趙下去看了眼,才得知前面一輛軍卡出了故障,正在搶修。
小趙回來跟喬父說了一聲,便把車上的修理工具都拿過去了,正好喬父坐車也累了,便跟過去看看。
喬珍珍怕冷得很,不打算下車。
喬父一過去,就看到六七個幹部子弟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地一面看修車,一面嗑瓜子。
他還沒說什麼,李旅長家的小兒子李建平就已經把他給認出來了。
李建平沒有遺傳到親爹的身材魁梧,更像他娘,生得一張白面。因為是家裡最小的兒子,平日受寵了些,身上帶著些少爺習性。
李建平一看到喬衛國,立馬把身體站直了,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瓜子殼,刻意抬高音調提醒他人:「喬叔,您休假回來了?」
喬父應了一聲,目光掃過其他人,大都是十七十八歲的年紀,一看到他,便像老鼠見了貓,相繼給他打起了招呼。
喬父點了點頭,問李建平:「車子修多久了?」
李建平道:「修了有十來分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