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行跟賀父賀母已經商量好,在出國前回申海祭拜祖宗,正好四月四號是清明節,時間上來得及,之後便直接從申海出發,乘機前往米國。
而在此之前,他理應先去拜訪一下喬父。
喬珍珍跟他一起回來,兩人下午三點多到的家屬院。
平心而論,喬父對小賀這個女婿是極為滿意的,晚飯是他親手做的,難得還備了些酒水。
晚飯吃到一半,借著酒意,喬父打開了話茬子,聊起了他親身經歷過的好幾次九死一生的戰事,當面臨著敵我武器裝備的巨大差距,只能用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來彌補這些劣勢。
說到最後,他百感交集地猛拍賀景行的肩膀:「以後還得靠你們啊,出去了要多學、多看,把他們那些頂尖的技術都學回來!」
喬父喝多了酒,硬是拉著賀景行聊到了十點多,才被喬珍珍跟賀景行一起送回了房間。
深更半夜,家屬院一片寂靜。
賀景行躺在床上,了無睡意,直直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喬父留他在家裡住一晚,明天再開車送他去省城坐火車。他這次回申海,喬珍珍不能跟著去,她還得上學。
這些日子,喬珍珍黏他黏得厲害,每天吃飯上課都要他寸步不離地陪著,今日或許是喬父在,喬珍珍有所收斂,他反倒還有些不適應。
賀景行長長地吐了口氣,離別在即,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似乎還有許多話沒來得及說。
剛想到這裡,房間內的門鎖突然轉動。
下一秒,一個小小的身影躡手躡腳地進入了房間。
賀景行問:「珍珍?」
喬珍珍應了一聲,偷摸把門鎖好:「我今天跟你睡。」
賀景行一聽,猛地坐起:「什麼?!不行,你快回去!」
說話間,喬珍珍已經自顧自地走到了床邊,她手上抱著碎花枕頭,正準備掀被子。
賀景行大驚,急忙按住她的手,阻止她進被窩。
喬珍珍可憐兮兮地扁著嘴:「外面冷。」
才剛入春,夜裡溫度不高,喬珍珍身上只穿了一套白色棉質的長袖睡衣。
賀景行摸了摸掌心的小手,確實透著幾分涼意,就這一下,拒絕的動作便不那麼強硬了。
喬珍珍慣會借坡下驢,似一尾小魚掠過,靈活地鑽進了被子。
賀景行見狀,想從床上下來。
喬珍珍自然不依,她向來膽大妄為,絕不肯安安分分躺好,反倒變本加厲地往賀景行身上爬。
賀景行怕她摔下來,雙手下意識扶住她纖細的腰,只覺掌下的肌膚柔軟細膩,燙得他全身都燥熱了起來。
賀景行乾咳一聲,迅速將她上翻的睡衣給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