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我打算下半年,就要開始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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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喬父早早回了軍區,除了有工作在身,他還得抓緊時間給喬珍珍張羅嫁妝。
另一邊,賀景行為了專心籌備婚禮,特意延後了入職的時間。
聯繫酒店,確認菜單,寫喜帖,然後添置新房家具、喜糖、裝飾屋子等,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喬珍珍那套三進院會作為兩人的新房,裡面其實已經收拾得很好了,賀景行又做主換了一批新家具,再把大紅喜字一貼,便極為妥帖了。
因為改革開放,花國又漸漸開始流行起西式婚禮。
賀景行問了喬珍珍的意思,便從港城調來了婚紗,供她挑選。
喬珍珍比較會偷懶,挑完自己婚禮當天要穿的婚紗後,便沒什麼事做了。
賀景行對婚禮很在意,大小事基本上都是他在拿主意,就連買什麼喜糖,賀父賀母都要來問下他。
在此期間,服裝廠打來電話,喬珍珍臨時有事要回特區。
或許是這段時間太幸福了,賀景行時常為此感到不安。
喬珍珍待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時候還好,一旦得知她要走,他便按捺不住了。
於是,他硬是騰開手,陪著她跑了一趟。
兩人寸步不離地在特區待了兩三天,才一起返回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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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首都後,喬珍珍便主動提出先去領證。
賀景行臉上的驚喜,擋都擋不住。
喬珍珍抬頭看他,眼底是淺淺的笑意:「去不去?」
賀景行當然說不出個不字。
於是,兩人也沒跟家裡人商量,就這麼去了。
薄薄的一張紙,再蓋上一個大紅的鋼印。
從民政局出來後,兩人牽著手,慢悠悠地散步回去。
一路上,賀景行拿著結婚證看了又看。原來成為合法夫妻,就這麼簡單。
喬珍珍打趣他:「現在安心了吧?」
她本以為賀景行不會回答,誰知他緊緊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表情別樣的認真:「安心。」
過了會,他又問:「我是不是太過貪心了?」
喬珍珍搖頭:「不貪心。」
兩人能從紅河生產隊走到今天,很不容易。
這麼多年,她只是提供了一點點的甜,賀景行就能一直竭盡全力,努力擺平兩人之間的障礙,然後走到她的身邊。
期間,她看見的,還有看不見的付出,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