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清本來隨口問的，但是，他在地下拳場還可以學這個？
有點不真實。
「那你讓我聽聽。」她好像有些高興，白皙的小手從黑白琴鍵上拿起，拍了拍身邊的椅子。
不算長的琴椅上，她挪開給了一個位置他，男人眼裡本就有的光似乎更深邃濃郁。
秦崢坐下，高大的身形占了三分之一，肩膀幾乎挨著她，香甜的氣息與荷爾蒙氣息交匯，流淌著稀薄的曖昧。
「大小姐想聽什麼？」
「你彈你熟練的就行。」
「嗯。」
林慕清聽到他彈了致愛麗絲，她看不見，但能想像他比她大一號的手在琴鍵上優雅滑過，應該是很有力量感，所以她聽到有時會按的很重。
秦崢扭頭，如此近的距離，幾乎是在她耳邊說的話，「大小姐喜歡麼？」
致愛麗絲。
這四個字在唇舌間纏繞，他很有分寸站起身了。
「彈的這麼好，當然喜歡。」
她尋著他的方向笑了笑，不含一絲雜質。
「那我去練拳了，大小姐有事喊我。」
「好。」
秦崢離開琴房最後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眼裡隱約露出一絲明顯的歡喜。
……
接下來幾天，林子逸賠了一大筆錢擺平了事情，又來煩她。
秦崢見他來一次打一次。
就是因為公司給了林二叔代理，想讓她改口。
林慕清才不同意，也不理會。
氣的林子逸攪和了林二叔正在談的大項目，又和董事會鬧起來。
沒再來煩她了。
……
這天，距離上次出院，一個月了。
她要回去複診。
秦崢推著她的輪椅來到主任科室。
「林小姐來了，請坐，這一個月有感受過光嗎？」
柳主任戴著手套掀了掀她眼皮，用電筒看了一下。
「沒有。」林慕清真沒感覺到光，這些天都懷疑是不是修復藥劑出問題了。
還是原主本來就是要失明的，她即使改變了劇情，也還是會永久失明！
秦崢抿著唇站在她背後，握緊了推動的扶手，怕醫生說出什麼不好的話。
「除此之外，眼睛有沒有干疼或偶爾頭疼的症狀？」
「沒有。」她吃好喝好，從沒過過這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都有懶癌症了，除了心情因為看不見逐漸鬱悶，其他倒是沒有疼痛。
「那我們再做個檢查。」柳主任也有些擔心。
檢查結果是視神經還沒完全修復，開了藥，只能下個月再做檢查。
秦崢帶著她離開醫院時，看見她一副興致不高，神情倦倦的模樣，生怕她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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