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覺得自己的魂一直都留在可可西里,留在了洛桑那裡,而身處他鄉的自己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他決心回可可西里,找回自己的魂,找回心愛的姑娘,她罵他也好,打他也罷,他要去求她的原諒。
次仁尼瑪沒繼續說下去,布滿風霜的臉龐露出苦澀的笑。
「然後呢。」許夏心中隱隱猜到結局。
「死啦。」他說這話時,臉上卻變得異常淡定。
「她媽媽在我走後沒幾個月意外車禍去世,失去她媽媽的庇護,她被自己那混蛋爹賣給一個追債的以此抵債,那男的經常打罵她,隔年她懷孕快生的時候,那人發現了她藏起來的一個男人的照片,一腳踹到她肚子上,她難產大出血沒了,孩子也沒了。」
許夏聽得脊背發涼,手腳發麻,憤怒無力交織敲擊著他的胸口。
「她被扔在拉脊山下餵了禿鷲,所有的東西,照片衣服都被那男人燒了個精光,我想找到他,殺了他,可他卻失蹤了。」
她赤條條來,赤條條走,像是懲罰次仁尼瑪的食言,一點念想都沒留給他。
許夏垂下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許導。」次仁尼瑪語重心長,「別像我一樣,因為衝動遺憾一輩子。
許夏被這話觸動到,拿起手機給蔣梔子打去電話被掛斷,他鍥而不捨地打了幾十個都被蔣梔子鍥而不捨地掛斷。
他又給蔣梔子發微信。
【許夏:對不起,是我小人之心,我懦弱,我混蛋,你接電話好不好。】
蔣梔子依舊沒回應,許夏焦急的要打電話報警,蔣梔子終於打來了電話。
他還沒開口,那頭蔣梔子語氣有些焦急說道:,「有一頭藏羚羊被撲獸夾夾到了。」
「別急,你現在在哪?」許夏冷靜安慰蔣梔子焦急的情緒。
蔣梔子報了大概地址,次仁尼瑪知道那地方,迅速加油門,大概十五分鐘後,他準確找到了蔣梔子和受傷的藏羚羊。
蔣梔子焦急地詢問次仁尼瑪藏羚羊的傷勢,次仁尼瑪簡單查看一番後沖她說道:「看起來傷勢不算嚴重,我先帶它回保護站讓獸醫看一下。」
許夏跟他一起把藏羚羊抬到皮卡車上,次仁尼瑪上車探頭問蔣梔子,「喂,你不走嗎?」
蔣梔子看他一眼搖頭,「不走。」
「那注意安全,我先回去。」他又沖一旁望妻石許夏說道,「記得每半小時給我報一次平安。」
許夏點點頭,次仁尼瑪驅車離開,蔣梔子拿起放在地上的攝像機繼續拍攝著遠方正在奔跑的藏羚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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