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朱盼兒也知道自己這麼做一點也不靠譜,可她只能除了這樣逃離,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石立夏看著眼前還未成年的小姑娘,知道自己不能太過苛責,自己這麼大年紀的時候,也是什麼都不懂,看著好像已經像個成年人了,可實際上還是個孩子。
很多時候做事都是憑藉本能,不會想得很周全。
即便是成年人,很多人遇到這樣的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人一旦面對家人,因為感情的牽絆,很容易就變得不如平常靈光了。
「這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石立夏一臉高深莫測。
朱盼兒立刻提起精神,激動地抓住石立夏的手。
「姐,你是不是知道該怎麼做?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石立夏將手抽出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解鈴還須繫鈴人,你的煩惱來自哪裡,想不再被困擾,就要去直接面對。你不想嫁人很簡單,你應該都沒有成年吧?頂多虛歲十八。現在是法治社會,咱們廠又不是山溝溝里,都是要依照法律法規辦事的。」
「可是我生日比較大,沒幾個月就十八了啊。」
如果不是因為年齡問題,朱盼兒懷疑自己已經被打包嫁人了。
「那不是還有幾個月嗎,再說了你要是不願意,我不信你爸真敢綁著你去。現在是新社會不搞包辦婚姻這一套,你爸也不是誰也管不住的流浪漢。」
石立夏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有些話並不會說得太清楚,誰知道朱盼兒會不會反咬自己一口。
她是想要爭取朱盼兒做自己的同盟,將利益最大化,可也絕對不會讓自己捲入旋渦。
朱盼兒頓時覺得腦子清醒了許多,之前沒想到的事,被這麼一提醒,立馬就清晰了很多。
「對啊,大不了我就去告廠里領導,廠領導肯定不會不管的。我爸是搞宣傳工作的,怎麼能思想這麼落伍呢。」
現在國企領導什麼事都管,朱盼兒去找廠里領導,是會去插手職工的家事的。
不過朱盼兒面臨一個很大問題,如果真的鬧到這個地步,她的生存就有了問題。
家裡給她施加的壓力,不僅是孝道,還直言她要是不嫁,以後就自己養活自己,不要再留在這個家裡。
朱盼兒已經很努力去找工作了,可現在到處都是滿員,臨時工都很難找,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靠著家裡吃飯,朱盼兒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是東西了,吃著家裡的、喝著家裡的,結果一點貢獻都沒有。
朱盼兒原本混沌的腦子,逐漸掠出一條線來。
之前她被一連串的事情壓得腦子失去了思考能力,完全沉浸在痛苦的情緒之中,現在逐漸冷靜下來,朱盼兒覺得她並沒有在絕路上。
這裡找不到工作,沒辦法立足,那她就去下鄉,去農村更廣闊的天地,她就不信憑藉她的勤勞,還撈不到一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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