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陸聿在她唇上啄了下,聲音里多了難得的嚴謹和認真:「你和她之間有一種看不見的磁場在牽連著,以後再夢見她和許成,一定按照我說的做,不要和他們說話,能躲就躲起來,避免和他們見面。」
見陸聿不像開玩笑的,姜念心裡也開始打鼓,想到前幾次在夢裡她接到許成電話時出現的異常,連忙點頭:「我知道了。」
天蒙蒙亮,外面傳來低低的說話聲。
是杜江和沈愛的聲音,兩人商量著今天給陸聿和她做什麼好吃的。
杜良迷糊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帶著剛睡醒的朦朧:「爹,咱們前天去隊裡要了一隻羊腿,今天還要再要一個羊腿啊?那可是兩條腿啊,都頂我三個月的工分了,他們要是在這住一年半載的,咱們是不是還得要飯去?」
杜江朝杜良後腦勺又扇了一巴掌:「一天不打你你就亂說話!」
杜良:……
他拉過被子往床上一躺:「我不說話了。」頓了一下又掀開被子看向沈愛:「娘,你昨晚是不是又哭了?我都聽見聲音了,我看他對你態度一直不冷不熱的,跟你也不熟,你也別太難受,哭壞了身體還是自己受疼。」
沈愛坐在床邊,伸手揉了揉杜良的腦袋,打趣道:「就知道小良最心疼娘了。」
杜江說:「小愛,你先去做飯,我到大隊去一趟。」
沈愛看著杜良,猶豫了一下說:「大江,不行就不去隊裡了,昨天還剩下點肉湯,我今天中午去買點精細的麵粉給他們擀麵條吃。」
說完她咳嗽了幾聲,臉色也不太好,杜江見狀走過去拍了拍她的後背:「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沈愛說:「我沒事。」
對她來說這都是老毛病了,也是當年她從雲市離開,獨自去新疆的路上遭遇的苦難,落下了一輩子的病根,導致她現在不能見冷風,一遇冷風就咳嗽,幹活也幹不了,杜江父母走的也早,家裡重擔都落在他身上,就靠他一個人掙工分養活一大家子,後來小良長大後能幫著幹活,家裡這才輕鬆點。
外面逐漸安靜下來,姜念眨了眨眼,抬頭看向陸聿,男人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知道陸聿或許一晚上沒睡,姜念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轉身的功夫陸聿也起來了,他穿衣服很快,兩三下就穿好了,穿鞋子的時候對姜念說:「我們明天走吧。」
姜念點頭:「好。」
她也不想讓陸聿待在這邊,即便沈愛是他的親生母親,但那是拋棄過他,與他分別了十幾年的母親,這個家是沈愛重新組建的,她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這個家日夜相處了十幾年,不是陸聿能融入進去的,待在這裡反而會讓陸聿心裡更難受。
兩人出去時杜良剛起,他疊好被子,抬木板的時候看見陸聿和姜念,笑了下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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